迅哥兒當然想到了這點,瞥著眼,說道:
“我們后面就沒去了,這便像是一個大雪球,已經滾起來了,越滾越大,只要耐心的等著就行。”
這倆人喝了幾杯茶,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主要就是來看看湯皖,怕湯皖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瞎擔心,好在一切正常。
這倆人走后,湯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煽風點火的機會,那封道歉信寫的太婉轉了,不夠悲情,引不起同情。
若是,寫一封讀者流淚,聞著悲傷的道歉信出來,字里行間再透露著悲憤,不甘與委屈,一定可以在讓這個雪球滾的再大一些,速度更快一些。
不過,寫的婉轉一點也好,至少可以乖乖躲在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畢竟自己之前鋒芒畢露,容易挨揍。
第二天,《京報》就在首刊的位置,刊登了湯皖的道歉信,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禁樂了,道歉信是這樣寫的。
道歉信
本人湯皖,于去年xx日xx月,著書一本,名叫《r國威脅論》,由于本書對曰方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特在此對曰方誠摯道歉,并且作出澄清。
《r國威脅論》中的r國并不是處于東亞的曰本,乃是本人因著書需要,所虛構的一個國家名,因此書中的內容全部都是不實的,沒有根據的,不作考證的,請廣大讀者朋友千萬不要相信。
因此,特再次澄清,《r國威脅論》全書為虛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道歉人:湯皖
1916年1月4日
道歉倒是道歉了,只是這后面的澄清方式,比較獨特,先是承認自己的作品是虛構的,然后再來一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這簡直是**裸的告訴讀者:我是湯皖是被逼迫的,書里的主角就是曰本,所以根本就不是巧合。
廣大讀者朋友們都被湯皖的腦洞,會逗笑了,而日置益一大早聽到手下報告,看到這封道歉信,卻是氣壞了,嘴里罵著兩個字:湯皖!
不過卻也不想再在道歉信上浪費什么口舌,至少從字面意思理解起來,就是道歉了,和對事實做出了澄清,心里想的則是等這件事情過去,畢竟來日方長。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息抵制曰貨行動,因此,又派人去找了陸總長,要求進行會談,沒過多久,就聽到下面人匯報,陸總長拒絕。
“巴嘎!!”日置益沖著手下人吼道,昨天的事情在他看來,稀松平常,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干過,等過后了,有事一通知,還得乖乖來。
沒想到陸總長上來就讓日置益吃了個閉門羹,這讓平時囂張乖了的日置益,極為不習慣,但是一想到還得需要某人的幫助,于是硬生生的選擇吞下這口惡氣,又讓手下人跑了一趟。
第二回,依然沒有見到陸總長的身影,手下人只是帶回來了一張言辭激烈的抗議書,內容大致是要求日置益立即為昨日的言行道歉,否則拒絕會談。
氣急敗壞的日置益,當即也給陸總長發去了一份抗議書,要求陸總長切實履行職責義務,及時與曰方公使會談,解決兩國矛盾。
注意,日置益在此處把抵制曰貨行動上升到了兩國矛盾的地步,其實是在隱隱的敲打陸總長,因為兩國矛盾不好好處理的話,就很容易引起軍事沖突。
別忘了,自從魯省的得**隊被趕走了以后,曰方接管了綠島,同時留駐扎了不少的軍隊,而且東北也有不少的實力。
另外某人正要和彩云省打仗,若是此刻曰本人突然在某人腹部和背部動手,是可以起到更改戰局的作用的,所以也可以理解為紙面之下的**威脅。
然而第三次得到的回應依然是,不道歉,堅決不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