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袁老大去世以后,黎黃陂任大當家,啟瑞任二當家,實際上兩個不對頭,權利基本都在啟瑞手里抓著。
而袁老大離世后,手底下的眾多小弟就都搖身一變成了各地實權大佬,都紛紛以同門出身的啟瑞為首,因此啟瑞腰桿子能挺得直,講話聲音直接蓋過大當家。
黎黃陂深受南方信任,肩膀上承受著民主共和的重任,結果啟瑞直接不鳥他這個大當家。
于是,啟瑞在黎黃陂的眼里,就成了又一個袁老大般的人物,所以兩者之間縫隙越來越大,這便是迅哥兒所說的“天大的笑話。”
一個國家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竟然勁兒不往一出使,反而互相不對付,大有一言不合就當眾撕逼的態勢,真是活見鬼了。
但這也不是普通人能管得,雖說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都很失望與氣憤,但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湯皖繼續勸解道:
“區別還是有一點,現在吵吵鬧鬧,至少還有輪流坐莊的機會,不像以前,被強制霸占著不換人,所以希望還是有的。”
迅哥兒非但沒能被勸解,反而越發的生氣了,直接開罵道:
“房子都要塌了,不想著先把房子修理好,而是爭著都來住一住,哪天房子塌了,第一個壓死的,就是這幫爭著想進來住的人。”
“我等屁民,大不了到時候,重新建一個房子,我就不信,四萬萬同胞,還遇不到個好住戶了?”
“消消氣,喝喝茶,好住戶一定會有的,我推測要不了幾年就能出來了!”湯皖一邊拍著迅哥兒慍怒的肩膀,一邊端著茶伺候。
錢玄之前一直光聽著,不發言,這會聽到湯皖這么說,頓時取笑道:
“你就差去街上擺個攤位,嘴里喊著福禍姻緣,寫字測字,怎么跟個老神棍似的。”
隨后也是嘴里發出著長吁聲,無奈道:
“怎么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再這樣下去,我都開始懷疑你說的三十年之期了!”
湯皖也變得沉默了,隨后苦笑道:
“這個房子啊,還是不能塌,真要是塌了,壓死的不光是他們,許多老百姓也要無辜遭難的。”
“所以啊,沒人聽咱們說話的,那咱們就不說話,干實事,盡我等最大的力量把房子修補好,等一個好住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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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覺的閑聊扯淡中,天色竟是慢慢的起了變化,院里有了一絲涼快,原來是起了一絲風的緣故,吹著樹葉搖搖晃晃,抬頭往天上看去,都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夕陽染紅了整個天空。
湯皖伸出手臂,指著天空說道:
“你們看,太陽要落山的時候,都是要染紅整個天空的,太陽要出山的時候,也是要染紅整個天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