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習慣也被帶到了學校里,即使下午沒有他的課,也一樣,兢兢業業的待在學校里,必須等放學了,才回家。
這會正是上班時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迅哥兒也是不會出來的。
正巧,大門口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正是大牛,跑的滿頭大汗。顧不上擦汗就往院里跑,一抬頭,就發現先生果然已經回來了,頓時松了口氣。
大牛在院里,給仲浦先生泡了一壺茶后,就是一頓滿世界的找先生。
先是去了錢玄家,然后是六爺那里,最后是學校,見到了迅哥兒,才知道先生回城里了,這就又急急忙忙趕回家。
“滿頭大汗的,先歇歇,喘口氣,喝點水,晚上不用做飯了,一起去下館子!”湯皖倒上一杯茶,給大牛端過去,說道。
大牛“哦”的一聲答道,然后接過先生遞來的茶水,就往廚房門口一坐,一口就喝完了茶水,捶捶發脹的大腿。
湯皖去房里拿出紙筆,寫下了晚上要請客吃飯的地址,等大牛休息好了,囑咐大牛,送到錢玄和迅哥兒那里去。
“走!仲浦兄,趁著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去首都城里逛逛,再去鴻慶樓,等他們倆來。”湯皖提議道。
“好!”仲浦先生背著包袱,欣然應道。
鴻慶樓位于首都最熱鬧的前門大街上,是首都八大樓、八大居之一,前身皇室子弟,因明面不許經商,但又缺錢,故假托他人之名而開設的。
湯皖之所以把晚上的接風宴定在鴻慶樓,便是因為剛好順路,可以一路游覽到前門大街,帶領仲浦先生領略首都“風景”。
日頭又向西移了些,漸漸的,把地上的影子又拉長了不少,仲浦先生背著包袱,跟在湯皖身后,從東交民巷的巷子口走出來。
頓時,兩人的身體被日光包裹,斜長的影子打在了街面的墻上,一個影子伸出手,行禮,道:“仲浦兄,請!”
另一個影子也隨即行禮,道:“客隨主便,皖之兄,請。”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過了好大一會的時間,日頭又往西偏了不少。
才看到,遠處出現了一條繁華的大街,街邊店鋪的招牌都要比別的地方大上幾分。
湯皖和仲浦先生,隨著街上的人,一同踏上前門大街,往鴻慶樓方向走去。
雖說是首都最繁華的大街,除了街面店鋪高大一些,人多了不少以外,其他也并無區別。
街邊一樣有端著有缺口的碗,喊著滿嘴的好話,希望能被施舍一兩個錢的乞丐;
一樣有拉著黃包車,熟練的在人群里來回穿梭的車夫,累了就用圍在脖子上的毛巾,在臉上擦一把。
還有在街邊空余地方,畫上一個大圈,四周圍了一圈的人,當眾刷起了雜技的賣藝人。
湯皖拉著仲浦先生,興致盎然的看著,只見那個賣藝人,身穿短褂,手里拿著一束火把,嘴里使勁的朝著火把噴出液體,然后就“滋啦”一聲,出現一條火龍。
圍觀的人趕緊往后撤一步,生怕被火給燒著了,賣藝人見此,又仰頭,朝著天上噴一口,半空中就驀的出現了一條粗壯的火龍。
圍觀者一片叫好,紛紛掏錢,湯皖也從口袋里掏出幾枚銅板,朝著中間地上的圓盤里,扔了過去。
看完了噴火,倆人又來到邊上的一個雜技場子,中間兩條板凳,上面搭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布滿了釘子。
有一個人躺在滿是釘子的木板上,看的讓人心里一緊,這還不算完,還有一塊大石板放在躺著的人身上。
一個粗壯大漢,拎著一把錘子,就朝著圍觀的人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