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哥兒和錢玄一聽,就知道湯皖心里打的什么注意,上回秋明先生的字,錢玄可是眼睛火熱,迅哥兒事后知道也是后悔不已。
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讓湯皖獨吞,倆人相視一笑后,迅哥兒就說道:
“仲浦先生確實來一趟不容易,皖之啊,晚上我們還得好好款待仲浦先生才行。”
湯皖一聽,就明白迅哥兒話里的意思,這是想要敲竹杠啊,立刻回過去一句。
“仲浦兄理應要被好好款待,剩下的各憑本事。”
仲浦先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就聽見錢玄催促道:
“那還不開席,盡顧著說話,這菜一會都涼了。”
原來是幾個人光顧著聊天,入了神,都忘記菜已經上好了,湯皖給幾人滿上酒水,舉起杯子,說道:
“仲浦兄,歡迎來到首都。”
四人仰頭飲下杯中酒,便開始吃菜,這會大家肚子都餓了,在稍顧斯文的同時,先風卷殘云的吃上幾口,墊墊肚子。
“大牛,進來!”湯皖朝著外面喊道。
大牛推開門,走進來,便又看到湯皖用筷子指著桌子對面,說道:“坐那里吃。”
大牛不干,不肯坐下,倒是引得了其他三人一陣笑,湯皖繼續說道:“這幾位先生你都認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趕緊坐下。”
“坐!”迅哥兒笑道。
“坐下吧,都認識你。”錢玄補充道。
“我們提倡科學與民主,就是要從小事情做起,大牛就聽你家先生的,坐下吃。”仲浦先生道。
面對眾多先生的勸說,大牛只好同意坐下,不過卻是一直低著頭,只吃自己身前的,湯皖看到后,也不再去說,大牛能同意在一張桌上吃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與此同時,《晨鐘報》的一些人也設置了接風宴,專為剛從曰本回來的首常先生而設置,吃飯的地點是離鴻興樓不遠的正陽樓,也是首都八大樓、八大居之一。
任公和湯華龍等進步擋人士在反袁斗爭中,深刻的意識到輿論的重要性,因此,想建立一份自己的報刊,好向社會發出聲音。
但是苦于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志同道合的編輯,恰巧首常先生在曰本學習期間,一直為《甲寅》供稿,因此結識了張士釗等人。
其間,首常先生受到影響,其思想從最初的帝師的修補主義,變成了旗幟鮮明的反封建,追求科學與民主,因此被推薦為《晨鐘報》的主編。
此時的首常先生30歲不到,年輕氣盛,朝氣蓬勃,還在今年的9月1號《新年輕》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青春》,展現自己對國家的愿景:渴望華夏能夠擺脫腐朽衰頹的局面而重新找回國家的春天。
這篇《青春》言辭高亢,情感濃厚,表達了一個莘莘學子對自己祖國未來的美好向往,尤其是在全國各大高校的學生里,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而首常先生之所以答應任《晨鐘報》編輯,便是要借這份報刊,繼續沿用“青春”之名,向腐朽的舊社會,發起更猛烈的進攻。
首常先生寧愿被曰本早稻田大學開出嗎,也要回國來參加這一場喚醒國人思想的運動,便是因為其心中,志存高遠。
實際上,此時的首常先生的一個朋友,給首常先生在金陵的正府部門,謀了一個肥得流油的差事,卻是斷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