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醫生該干的事情,我們是記者,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愛德華顯然不愿意浪費時間,去救治那個腹部中彈的年輕軍官,戰場上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愛德華已經麻木了。
“聽著,愛德華,我們雖然只是記者,但是我們也不應該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消失。”
見lin執意要去救那個長官,而且已經跑了一段距離了,愛德華無奈,只能跟上去,誰讓lin是他的組長呢。
lin一進等待病房,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抬著擔架的那兩名士兵,坐在地上,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lin立刻沖過去,卸下背后的軍包,拿出一卷紗布和一打繃帶,還有一根巧克力。
軍官應該是失血過多,意識模糊,此刻眼睛瞇著,沒有反應。
“你去弄點干凈水來,還有你把巧克力掰碎,等水來,給他吃下去,保持體力。”lin跪坐在地上,命令道。
“記者lin,你會包扎么?”其中一個士兵有些懷疑道。
畢竟這是槍傷,不是平常的小打小傷,而且還流了這么多的血,雖然陣地上的戰士基本都認識記者lin,但為了慎重起見,不免擔心起來。
lin想了一下,驀的掀開了腹部的衣服,露出了一個已經愈合的傷口,說道:
“我腹部也中過槍,知道該如何包扎,我有經驗。他在醫生救治之前,需要立即止血,否則流血過多,一樣會死!”
“謝謝你了!”兩個士兵見此,不再有疑,其中一個站起身來,拔腿就跑,去找干凈水;另一個則是在掰碎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往軍官嘴里送。
lin也沒閑著,用剪刀剪開了傷口附近的衣物,然后用紗布在小心的清理,等水來了,再用侵濕的紗布仔細的清理一遍。
再用干凈的紗布貼著傷口,繃帶環繞幾圈,繃緊傷口,等到紗布漸漸變紅,不在往外流血,lin才輕松下來。
“等醫生來取出子彈就可以了!”lin如釋重負的說道。
而這一幕又被拿著照相機的愛德華給拍下了,左思右想之后,對著離去的lin說道:
“lin,等等我,我有一個主意,我們可以寫一篇救治傷員的報道提交上去!”
目前的戰況又處于焦灼狀態,聯軍再也無法突破得軍布置的第三道防線,每日除了增添大量的傷亡外,再無任何新的進展,實在沒有可報道的地方了。
lin停下腳步,低頭思索道:
“我這只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不過倒是可以做一個救治傷員專題報道,得先是向上面請示一下。”
令人意外的是,救治傷員的請示,第二天就得到了回復,同意進行為期一周的救治傷員專題報道。
愛德華高興極了,不用每天奔赴前線,在戰壕里亂竄;也不用擔心流彈擊中自己,至少自己的小命在這一周算是保住了。
從凡爾登絞肉機,到索姆河戰役,愛德華已經是lin的第三位搭檔了,前兩位都不幸死在了凡爾登,lin的腹部中彈的地方也是在凡爾登。
戰地記者是一個危險度極高的職業,但是lin似乎渾然不怕,總是走在愛德華的前頭,與死神較量,拍下了一張又一張珍貴的戰場照片。
最著名的便是寡婦制造者——馬克沁重機槍,吞吐著火舌,無情收割聯軍士兵的照片,一登上泰晤士報的首頁位置,立即就震撼了整個歐洲。
這幾天,愛德華一直跟在lin的身后,穿梭于各個帳篷之間,采訪了許多醫生、護士,最后一天是要去采訪被救治的傷員。
幸運的是,那名年輕的軍官,后來得到了治療,此時正躺在病房的病床上,說是病床,其實也就是在地上隨便鋪點什么。
年輕的軍官見到lin走了進來,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