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年紀大了,明顯忙不過來,湯皖必須要花些心思在上面,光是采購物料和人員分配就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所以,湯皖早出晚歸,不是在和六爺在合計,就是一個工地接著一個工地的走動,有時候晚了,就和工人們一起睡工地上。
因此,首常先生連續幾天都撲了空,忍著一肚子的難受,焦急的等著湯皖回來給他釋惑。
第4天,一大清早,首常先生連早飯都沒吃,就跑來了,大牛也才剛做好早餐,正巧遇上了湯皖剛起床。
“首常兄,你怎么這么早來了?”湯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還打著呵欠呢,這幾天累的很,跑這跑那的。
首常先生臉色一喜,總算蹲到人了,忙說道:
“先生快去洗漱,我有重要事情,需要當面請教你!”
湯皖聽的一愣一愣的,沒往深處想,就緩慢踱步走向廚房,快速的洗漱完,還沒吃上早飯,就看到首常先生,拿著一份報紙湊上來。
“先生,快和我說說,布黨究竟是個什么?我這幾天查閱了諸多資料,也沒弄個明白。”首常先生急切的問道。
現在這個時間段,國內對于布黨的研究幾乎沒有,僅有的只言片語也不過是一些淺顯的描述,完全不能滿足首常先生的需求。
湯皖只得放下手里的筷子,接過報紙,才發現,這不就是《字林西報》對自己的報道么,又看著首常先生焦急的神情,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大禍。
但是面對首常先生的殷切眼神,湯皖又不能拒絕,一時間磕磕巴巴,語無倫次。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湯皖推辭道。
“好!”首常先生道,然后又起身去了廚房里,自己盛了一碗粥,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反正抓到了皖之先生,也不擔心他跑了。
“我推薦你去看一個人的著作,看完后你就能大概明白了。”湯皖左思右想之后,還是覺得先不作布黨的介紹,而是先從中心思想體系著手。
“誰?”首常先生問道。
“老馬!”湯皖答道。
“好!”
........
首常先生覺得,既然皖之先生讓看這個人的著作,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等看完了,如果還不懂,就繼續來問。
無獨有偶的是,仲浦先生在滬市拍來的電報,送信小哥才剛剛送上門,由于魯省地區電報網絡的故障,以至于四天前的電報,今天才剛到。
湯皖一打開,看到的內容后,一陣無語,隨后,把電報遞給了首常先生,不由得發出一陣感慨:“首常兄,你和仲浦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說明,我倆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首常先生接過來一看,笑著說道。
南成北李,豈非浪得虛名乎?歷史的洪流滾滾向前,該來的還是要來,這不禁讓湯皖想到由于自己的破嘴,扯出了布黨的事情。
那場著名的大運動,又豈會因為自己的一張破嘴,而行至半路,乃至無疾而終?所以,湯皖暫時放下心來,又拜托著說道:
“首常兄,我這馬上又要去工地,還有幾天,才能閑下來,仲浦兄估計等急了,你幫我給他發一封電報,內容就是讀老馬的著作。”
“好!沒問題!”首常先生欣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