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民先生,別坐在這里了,快進屋吧,這下雪天的,外面冷。”孟鄒好意說道。
“你認識我?”孑民先生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這個人,在腦子里想了一下,沒有印象,忙問道:“你是.....”
“哈哈....我當然認識孑民先生,”孟鄒笑道,看著孑民先生迷惑的眼神,自己介紹道:“鄙人孟鄒!”
“孟鄒!”孑民先生嘴里念叨著,然后忽然想起來了,若有所思道:“孟鄒,我知道你,徽州績溪的秀才,滬市亞東圖書館經理,不得不說,你經營的很好,仲浦兄的《新年輕》也是你在發行吧?”
“正是!”孟鄒道,然后看向仲浦先生緊閉的房門,問道:“孑民先生,可是來找仲浦的?”
“是啊!”孑民先生答道,又忽然笑了出來,說道:“聽說仲浦兄昨晚喝多了,我便想著等一會,那知曉就這么睡了過去。”
“這個仲浦也是,下雪天的,哪能讓先生你這么等他,我非得說說他不可。”孟鄒動手比說的快,話音未落,就已經“啪啪啪”的敲響了門,“仲浦,開開門,孑民先生來了。”
孑民先生動作稍慢一步,趕緊攔下了孟鄒,就不讓再敲門了,連說道:“仲浦昨夜喝多了,就讓他在睡一會,我多等一會不礙事。”
“這那能行啊?”孟鄒還想敲門,卻被孑民先生拉到一邊去了,不讓打擾.......
正巧,這時門被打開了,仲浦先生臉色發白,腦袋昏沉的走出來,一呼吸到新鮮的冷空氣,心里就直犯嘔,連往前頭走去,趴在欄桿,想要嘔吐。
孟鄒和孑民先生趕忙上前,倆人在兩邊扶著,急著說道:“仲浦兄,不能吐,下面有人。”
好在仲浦先生最終也沒吐出來,不過內心犯嘔,一連難受,抱歉道:“孑民兄,失禮了,趕緊里面請。”
“好!好!快進吧,別凍著了!”孑民先生隨著仲浦先生,走入溫暖的房內。
“孑民兄,坐,我給你奉茶,賠禮。”仲浦先生四處找茶杯,好不容易找著了,等拎起茶壺,卻發現茶壺里沒有茶。
只得雙手攤開,尷尬的說道:“孑民兄,抱歉了,我這.......”
“不礙事,不礙事,仲浦兄,你快坐,昨夜醉酒剛睡醒,肯定難受。”孑民先生道。
見孑民先生和仲浦先生有事要談,而大概談的事情孟鄒也知道,于是,便辭身道:“孑民先生,仲浦,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聊!”
“好!”孑民先生道,而仲浦先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待孟鄒離開后,見仲浦先生穩定了下來,孑民先生才說道:
“仲浦兄,昨日回去后,我與教育部范總長談了許久,總算是想出了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
“孑民兄,請講。”仲浦先生抬手示意道。
“仲浦兄既然放不下《新年輕》,那干脆就把《新年輕》從滬市帶來北大,范總長已經同意《新年輕》在北大安家落戶,如此一來,仲浦兄既能當文科學長,又能繼續辦《新年輕》,豈不樂哉?”
孑民先生不緊不慢的說出,卻是讓仲浦先生心里一顫,不禁想到,若是《新年輕》能在北大辦,那就等于有了一個最佳的展示平臺。
可是又想到北大里面的一團子事,以及剛剛談好的股東入股,一時難以下決定,卻是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