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會寫寫畫畫,女人這些事你懂個屁,勞資懶得說!”
“你說說看!”湯皖饒有興致的問道。
“派頭,氣勢,排場,懂不?女人就吃這一套,洋妞也不例外。”菊長似乎經歷了很多,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湯皖明知道菊長說的對,這三樣到后世也一樣行之有效,但從菊長嘴里說出來,就是莫名的感到好笑。
菊長對湯皖的笑棄之不理,一口喝掉熱乎乎的茶水,心里緩和了一些,瞥了一眼湯皖,詢問道:
“你的那個小記者,搞到手了沒?”
“咳咳!!”湯皖當即止住了笑,輕輕咳嗽起來,臉上都有些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咳嗽紅的還是其他原因紅的。
“快說,勞資這是擔心你的終生大事,都快30歲的人了,連個媳婦都娶不上,還北大教授,說出去都丟人!”菊長繼續鄙視道。
片刻后,湯皖才咳嗽中緩過來,想著不知道哪里來的風言風語,隨即掩口失笑,否認道:
“別瞎說啊,我一大老爺們沒啥關系,人一大姑娘,別毀了她名譽,以后不好嫁人!”
“瞎說?”菊長明顯不信,目光里滿是質疑,確乎道:“你跟那小記者,在一起一個月不出門,外面都傳開了,勞資可是真知道實情的。”
“知道實情就好,我那是求她學英文呢,別胡扯!”湯皖笑著搖搖頭,手捧著熱茶,輕描淡寫的再次否認道。
“學英文?還學個鳥的英文......直接娶回家得了,一了百了!”菊長不屑一顧的說道,隨后又給自己倒一杯茶,賤兮兮的說道:
“哪個正經人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小記者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段有身段,嘖嘖....”
湯皖還只當菊長再拿他開玩笑,沒當一回事,淡定的喝著茶,不由得回想著與湘靈一個月以來的學習生涯。
隨后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自己好像闖了一個大禍,對于這個時代而言,雖說男女之間已經開放了很多,但是遠遠沒能達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月的時間的地步。
“臥槽!!大意了啊!”湯皖猛地拍著大腿,懊悔道。
就在這一瞬間,湯皖甚至已經想到了外面會有怎樣的謠傳了,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在想著要如何辟謠,還湘靈清白。
湯皖現在“頓足捶胸”的樣子,在菊長眼里完全就是渣男人設的代表,吃干抹凈不負責的表現,隨后開罵道:
“日踏馬的,還委屈了你不成?”
“什么跟什么啊?”湯皖不明所以的答道,這會滿腦子裝的都是自己的粗心,怪自己辦事不嚴謹,沒有考慮全面,惹出了事情。
菊長卻不管這么多,想著腦中關于湘靈的資料,如數家珍道:
“勞資可是特意給你打聽過,小記者身家清白,嘖嘖,膽子還挺大,敢一個人只身去歐洲前線,身上還中了一槍,真是大難不死,以后定是個有福的,跟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什么?她中過槍?什么時候的事情?”湯皖聞言后,大吃一驚,眼睛里充滿著后怕,心有余悸,想著菊長說的應該錯不了,只是湘靈這丫頭怎么從來沒說過。
湯皖閉起了眼前,皺著眉頭,這一刻,腦中忽然浮現出與湘靈在一起的種種時刻,這種患得患失,徹底打亂了所有的思緒。
然而,一則以前做過的一個夢驀的在腦中浮現,在夢中,黑土地上一群慌忙四處逃散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黃皮膚,短頭發的身影。
一家老式的螺旋槳飛機,向那群四處逃跑的人丟去了一顆炸彈,然后地上頃刻間變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