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湯皖轉過身來,才發現喊話的是那個目露狠光,盯著湯皖看的曰本青年,正是渡邊雄八。
竟然當著許多人的面,掏出了邀請函,直接撕掉,然后走向瑛國守衛,說了幾句后,竟然沒有絲毫阻攔,直接進去了。
進去了還不算完,又回過頭來,沖著湯皖,面含笑意,挑釁的說道:“祝你好運,湯皖先生!”
“oh.....”后面看戲的洋人驚的嘴巴成了o形,不時的看向渡邊雄八和湯皖,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明知湯皖被侮辱,但是這些洋人也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湯皖,最多小聲的譴責一番,沒有誰會為了兩個華夏人而去得罪曰本人。
而日置益卻是心里一驚,知道自己管不了渡邊雄太,因為其背后的勢力太大。
只是擔心又引發一次抵制曰貨行動,不過隨后一想,又不是自己制造的矛盾,順帶著還報了自己的兩次仇,何樂而不為。
于是,日置益一句話也不說,依舊面帶微笑的看向湯皖,心里別提多解氣了。
日置益的笑以及渡邊雄八撕毀的邀請函深深的刺痛了湯皖的內心,踐踏了湯皖的尊嚴。
盡管湯皖不能理解那個曰本青年的腦回路,但是面對這樣的侮辱,立刻臉龐扭曲,手掌握成了拳頭狀,指關節都生疼,怒火儼然已經沖到了頭頂,眼睛死死的盯著渡邊雄八,正要提步往大門處走,要找回場子。
卻被菊長寬廣的身體罩住了,擋住了去路,菊長知道不能讓湯皖去,否則事情無法善了,一只手緊緊抓著湯皖的手腕,另一只手捂著湯皖的嘴,輕聲勸解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別沖動,我們先走!”
湯皖聽進了菊長的話,直喘著粗氣,不發一聲,目光緊盯著菊長的胸口看,因為菊長背后的方向正是渡邊雄八。
在華夏的土地上,兩個華夏人被曰本人當眾侮辱,其中一個還是在國際上頗有名氣的學者,這個突發性的大狀況很快引起了許多人的議論。
而大門口的人越聚越多,都不打算進去,在一旁吃著瓜,交頭接耳,準備看事情的后續,主要是涉及到了一個華夏的名人,讓他們來了興致。
正在此時,人群中突兀的走出來一個留著辮子的華夏人,昂首闊步的走向了大門守衛處,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自己的邀請函,當著守衛的面撕毀了。
對!沒看錯,也撕掉了,而且其面不改色,語氣雄渾,用英文擲地有聲的說道:“老夫辜湯生,華夏人,可以進去么?”
辜湯生的大名在國際上如雷貫耳,曾有言:來華夏可以不看三大殿,但是不可以不見辜湯生,由此大門口的狀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門口的守衛自然是知道辜湯生的名號的,猶豫著,還是讓辜湯生進去了。
待辜湯生走到渡邊雄八身邊時,蔑視道:
“你們撕不掉你們國家的華夏文化,撕不掉曰本文字里面的華夏漢字,也只能撕一張小小的邀請函了!”
“巴嘎!!”渡邊雄八被懟的啞口無言,怒目盯著辜湯生的背影看去,卻是不敢動其分毫,因為這是瑛國人的地盤。
湯皖和菊長親眼目睹著辜湯生,走到渡邊雄八身邊說出那句話,當即興奮的大喊道:
“辜教授,說的好!”
隨后開始賣力的鼓掌,漸漸的引起了許多人鼓掌,畢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鼓個掌也不費事,順便奚落一下曰本人也是好的,誰讓曰本的國際聲譽不怎么好呢。
此時,瑛國公館里的馬克和約瑟已經收到了消息,兩人匆匆往外趕,一出門,就聽見了門口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又跑到湯皖面前,先是說了一聲抱歉,然后邀請湯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