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轉頭,不屑的看向菊長,沒好氣道:“你個劉老五,打扮的人模狗樣,丟人現眼來了?”
“勞資來見見世面,不行么?”菊長嘻嘻哈哈道。
整個大廳里,華夏人就那么幾個,辜湯生和各國公使坐在一起聊著天,康師則是帶著普益四處上桿著找人聊天。
余下的,就只有湯皖和菊長,而徐樹錚和菊長又是同一個陣營,倆人算是老相識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來了。
徐樹錚之前和國抿黨大佬孫洪伊互掐,惹得天怒人怨,迫于輿論,被解除了啟瑞辦公室第一秘書長職務。
表面上職務被解除,實則依舊在衙門里橫著走,今天被啟瑞委派前來參加聚會,至于為什么沒有派外教部汪總長前來,值得耐人尋味。
徐樹錚坐下后,招收向侍者要了一杯雞尾酒,又和菊長扯了一番后,突然沖著湯皖說道:
“皖之先生也是徽州人,以后當多多往來。”
湯皖立刻就明白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是想借著老鄉的關系,試探一番,哪里是真的想多多往來,隨即委婉拒絕道:
“那好啊,有空可以多聊聊文學著作,其他的我也不擅長。”
只一句話就不動聲色,清晰的傳達出來意思,徐樹錚立刻心領神會,嗤笑一聲,隨即撇下湯皖,轉而繼續和菊長說著話。
自知無趣,又不想參與這倆人聊天的湯皖,只好四處看看,打發時間。
在看向樓梯的時候,正巧看到馬克和約瑟行色匆匆的向跟前走來,行了禮后,湊到湯皖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
“先生,剛收到消息,皒國的拉斯普京被暗殺了!”
“嗯?”湯皖眉頭一皺,頓覺得事情不簡單,因為之前做過這方面的資料,拉斯普京應該是在這個月的30號被暗殺才對。
拉斯普京原本是一個跳大神的,掌握了皒國的軍政大權,再加上皒國歐戰中的接連失利,被得國人揍的鼻青臉腫,導致國內的矛盾即將爆發。
眼看著國內起義軍就要開始動手,保皇黨為了緩解局勢,進行了“清君側”行動,實際上“拉斯普京”不過是個背鍋俠罷了!
莫名其妙的提前了好幾天,倒是讓湯皖愣了一下,不過隨后一想,提前幾天被暗殺,問題好像也不大。
“好!我知道了!”湯皖點點頭,謝謝道。
馬克見湯皖已經知道,自知現在不是請教皒國局勢的時候,卻又湊到了湯皖的耳邊,接著說道:
“先生,已經和曰本方面溝通過了,他們晚上不會再來煩你了!”
湯皖自然知道瑛國人擔心什么,不過就是怕自己和曰本人再起沖突,搞得大家面上不好看,尤其今年是瑛國公館承辦。
不過心里卻是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失落感,就怕曰本人不來找麻煩,否則定要曰本人好看,不過這些卻是無從道出,只好致謝道:
“謝謝貴公館好意!”
“先生,您是我們邀請的貴賓,這是我們的義務。”馬克笑道,隨即第三次湊到湯皖的耳邊,輕輕說道:
“先生,我能這幾天單獨請教您一下么?”
“沒問題,提前和我說一下!”湯皖應道,不過是想聽湯皖分析皒國局勢罷了,剛好湯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當馬克和約瑟畢恭畢敬的來找湯皖的時候,徐樹錚和菊長就已經停下了講話,菊長早就習以為常了,而徐樹錚在心里卻是默默的把湯皖往上提升了一個等級。
等到馬克和約瑟離開后,徐樹錚舉起杯子,朝著湯皖示意,意思是喝一杯。
湯皖有些不解,不過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不能掃了面,于是,抬起杯子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