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孑民先生的約法三章是專門針對我的,這讓我以后如何發揮?”
“你發揮不了,凰坎教授一樣發揮不了,彼此彼此!”迅哥兒突然出聲道。
“德潛兄,你應該開心才對,約法三章只是針對線下約戰,又管不到報紙,那才是你的主場,更適合你發揮!”首常先生點撥道。
“是啊!”經首常先生一提醒,錢玄頓時感到撥開云霧見光明,眼前的黑不是黑,首常先生說的白才是真的白。
“德潛,你筆名該換一下了!”迅哥兒在適當的時候提示道。
錢玄的眼前瞬間又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大號用不了,可以上小號呀。
而湯皖也被提醒到了,不由得看向了迅哥兒,心里暗自佩服,果然是馬甲創始人。
于是,在隨后的幾天里,保皇黨和復古派的人,莫名的發現,多了許多陌生的名字,發表了大量的文章在噴他們。
然后,再與新文學這邊人的文風作對比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有二十多個馬甲與錢玄的文風類似。
這也給保皇黨和復古派等一眾大佬,打開了一道天窗,尤其是凰坎教授,這幾天大號不敢上,憋屈的難收,這下可算是找到宣泄的口子了。
因此,在雙方眾多小馬甲的互相對噴之下,約法三章只能在風中凌亂,瑟瑟發抖,以至于關于《文學改良芻議》的爭論,又延續了之前的肆意噴人做派。
首都文化界最近關于“尊孔”和胡氏直的《文學改良芻議》的激烈論戰,很快就波及全國上下。
除了引起文化人的熱議外,南方的國抿黨也不甘示弱,主動向“尊孔”開炮,公開支持《新年輕》倡導的“打倒孔家店”的口號,與北方的進補黨唱對臺戲。
滬市的仲浦先生絲毫不落后于《星火》,提起筆桿子就開始寫文章,一是繼續“打倒孔家店”,二是聲援《文學改良芻議》,寫了一篇《文學革命論》的文章,準備在2月初的《新年輕》上發表。
仲浦先生既然接受了孑民先生之邀請,答應做北大文科學長,理應盡快去首都,與《星火》雙劍合璧,噴保皇黨和復古派。
然而,其他事情都已經處理好,唯獨被一件事情攔住了去路,那便是處理不好和遐延、遐喬的關系。
在此之前,仲浦先生托君嫚去找過,托孟鄒去找過,托白沙先生去找過,皆是無果,所以決定,親自去找兩個孩子談一談。
一月份的天氣,北方室外氣溫低至零下十幾度,尤其是北風一吹,簡直能凍死人;
南方雖說室外溫度沒有北方那么低,但寒冷的程度也絲毫不遑多讓,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南方空氣潮濕。
如果說北方的冷是可以躲在被子里避開的,那么南方的冷則是讓你無!處!可!逃!
震旦大學的門口,是一條寬闊的街道,同時在這周邊還有多所其他大學,來往人數眾多,尤其以學生為主。
遐延和遐喬兄弟倆,晚上住在《新年輕》雜志社店堂的地板上,白天則是打工賺錢自給自足,謀生路。
兄弟倆不在碼頭抗麻布袋之后,便開始替雜志社賣起了《新年輕》雜志,就在這條街道的邊上,隨意的往地上鋪一塊布,擺起了地毯,余著時間,則是去做做零活。
靠著擺地攤賣雜志和打零活,艱難的在滬市度日,硬是不接受其父親和其他人的資助。
滬市的天氣即使這么冷,但是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皆是摟著雙臂,聳立著肩膀,隨便一呼就是一口白氣噴出,所以人們走的很快,生怕在這寒冷的天氣里多待一秒。
仲浦先生走在街上,向著前方遠眺,中間隔著無數個人影,遠遠的看到了正擺地攤的遐延和遐喬。
兄弟倆背靠著背,坐在地上,身前的地上撲著一塊布,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兩摞《新年輕》雜志。
每當看到有行人的目光落在了地攤上的書時,兄弟倆便賣力的吆喝著:
“因為一篇文章,北大的辜湯生教授與皖之先生當眾論戰!”
“德潛先生與凰坎教授因為此篇文章,當場起爭執,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