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實在對不起,事情搞得太大了,只能把你們倆個推出去頂鍋,不然我們其他人也要陪你們喝茶享受。
太炎先生因此在里面喝茶享受了快3年,鄒容先生運氣不好,生病,下去旅游了。
人一出來后,脾氣火爆的太炎先生就立刻寫文章,噴吳稚輝,把事情的全部過程寫出來,發表早報紙上。
而此時的吳稚輝還在琺國,看到文章后氣炸了,心想你章炳麟怎么回事,當時情況緊急,只能斷尾求生,何況還當面向你解釋了。
于是,吳稚輝也開始寫文章,反駁太炎先生,倆人在報紙上互噴,新賬舊賬,陳芝麻爛谷子,孰是孰非也不知,最后開始人身攻擊,問候親人祖宗。
此事,在當時引起了輿論的一片嘩然,然而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再加上唯一的目擊證人鄒容先生下去旅游了,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事情的內幕,仲浦先生是知道實情的,乃是通過孑民先生知曉的,因此對吳稚輝此人印象很差,對遐延和遐喬很是擔心。
白沙先生和孟鄒聽完后,都陷入了沉思中,起先不知道內情的他們覺得吳稚輝此人風評還行,沒想到光鮮亮麗之下,竟然是這樣的人,一時擔心起來。
“仲浦,要不讓倆孩子隨你去首都吧,也放心點!”孟鄒建議道。
“遐延還好一點,特別是遐喬,才十五歲,我還聽聞吳稚輝在搞無正府主義,怕是要影響這倆孩子。”白沙先生一臉擔憂的說道。
“無正府主義,我倒是特意了解過,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仲浦先生不屑道。
“那這倆孩子怎么辦?”孟鄒又問道。
“遐延說要通過法華教育會去琺國留學,法華教育會的會長是孑民先生,我去了首都,和孑民先生溝通一下,請他想想辦法。”仲浦先生深思道。
“不過,我去了首都,你得替我看著點倆孩子!”仲浦先生對著孟鄒鄭重拜托道。
“哪里的話!”孟鄒笑道,而后雙手抱拳作輯道:“責無旁貸!”
遐延和遐喬的事情聊完,接下來就輪到了白沙先生的事情,這也是讓仲浦先生比較頭疼,因為白沙先生不愿隨《新年輕》一道去首都,準備回湘省老家。
“白沙,你再好好想想,首都人才多,《星火》也在,憑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去北大教書,我們一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你回湘省完全是屈才了!”仲浦先生眼光炙熱,盯著白沙先生真摯的說道,還想再努力一把。
白沙先生抹過頭去,不敢直視仲浦先生,想到即將要別離,一股沒來由的悲傷情緒油然而生,眼眶瞬間就變紅了。
“易!白!沙!”孟鄒一字一句,重重的吼道,心里很是不滿,被蒙在鼓里,直到現在才知曉白沙先生準備回湘省,立馬言辭激烈的質問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咱們三個可是一路走過來的,當初辦《新年輕》的時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現在說走就走,不管了?”
這股悲傷的情緒來的猛烈至極,不消一會兒就占據了白沙先生的心尖,待白沙先生轉臉,面對孟鄒和仲浦先生之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孟鄒,我沒有不管,我回了湘省,一樣可以把稿子寄給仲浦!”白沙先生摘下眼睛,極力隱藏著內心的悲涼,緩緩說道。
孟鄒火冒三丈,想起一路走來的種種苦難,以及白沙先生的退縮,再加上晚上喝了些酒,頓時失去了理智,拍著桌子,質問道:
“當初你和仲浦從曰本回來,辦《新年輕》前夕,咱們三個一起喝酒的時候,你還記得你說了什么嗎?”
“孟鄒,我......”白沙先生當然記得,而且記得一清二楚,只是面對孟鄒的質問,失去了回答的勇氣。
“你不說,我替你說,你易白沙當時拍著胸膛說,要為國家而活,要為民族而立,要為人民而奮斗,你現在回湘省算怎么回事?”孟鄒情緒激動,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盯著白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