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老佛爺駕鶴西去,張勛從奉天一路小跑回首都,那哭的叫一個慘,親自扶著靈柩,把老佛爺送進了東陵。
張勛給他親爹都沒守過孝,卻給老佛爺守了倆月的孝,都把裕隆太后和一幫遺老遺少感動的不成樣子。
到了辛亥大事件的時候,其他人要么反著干,要么勸清廷退位,唯有張勛一人,親自帶著軍隊北上勤王,擁護清廷。
張勛對清廷一路的衷心,換來了一身的功勛,要是單論誰的頭銜多,受到的恩澤廣,就連袁老大也比不過。
而且張勛還是個地道的實干家,光是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復辟動作,就數不勝數。
不像他康某人,嘴上復辟的口號喊的震天響,定睛一看原地杵,除了撈錢,啥事也沒干。
當年,南方第二次搞事情的時候,袁老大派張勛和馮國璋去平息,一路上,張勛好言相勸,許以厚利。
對馮國璋說:“咱們兄弟倆約定下,誰先進了金陵城,誰就當蘇省都督!”
又說:“咱們打下了蘇省,就以蘇省為基地,反了袁老大那丫的。以后你馮老弟說一不二,沒事還可以瞪幾眼袁老大,反正有長江天險,袁老大鞭長莫及。”
結果,張勛被黃教主的一個手下給攔住了,這個文弱書人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組織起了一千人,硬是扛了張勛2w人猛攻20天。
雖然進金陵城的過程稍稍有些坎坷,但是一門心思搞復辟的張勛,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進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清廷制度。
衙門辦公,街上行人,穿著打扮,再到吃喝拉撒,全部按照清廷制式得來,儼然干起了復辟的勾當。
本來有心復辟的馮國璋一看,馬德,連個金陵城都要打20天,這辮子軍實在是“垃圾”,難以成大事。于是,轉頭就把張勛給賣了。
袁老大一看,好啊,你這小子以前還只敢偷摸著搞,現在都敢明目張膽的搞了,必須得教訓一頓。
因此,張勛蘇北的老根據地全部被沒收了,蘇省督軍頭銜也被撤了,換到了馮國璋頭上。
張勛自己則是被貶成了“長江巡閱使”,專門管理長江五省沿途水面上的大小事務。
相比較蘇省督軍這一實權派職務,“長江巡閱使”就是個打醬油的,名頭大得很,比蘇省督軍還高半截,實則啥用也沒有。
張勛知道干大事,難免要忍氣吞聲,拳頭干不過袁老大,索性蟄伏了起來,等待著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是,只要是干大事,就絕對少不了小錢錢。
于是,機制的張勛盯上了蘇北大城——彭城,古來兵家必爭之地,南北交通要道,把府邸按在了這里,開始收起了過路費,積蓄力量。手里有了點錢后,張勛又按捺不住自己騷動的心,背地里成立了一個“反民前沿基地”,收攏了一幫“志同道合”之人。
結果,手下人靠不住,還沒開始起事,“討袁檄文”就被泄露出去了,氣的袁老大心肝疼,一度想著要不要作了張勛。
兩度起事失敗的張勛,開始反思自己,總結失敗的緣由,最后決定要沉下心來,等待一個天賜良機,好一舉成事。
這一等就是三年,袁老大稱帝搞得天怒人怨,張勛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等待的天賜良機么,于是,偷摸著又聯系了馮國璋,相約一起搞事情。
這時候,袁老大還剩最后一口氣呢,老虎的余威還在,馮國璋膽小,又把張勛給賣了,轉頭就發了一封申明:
“我馮某人,對袁老大衷心耿耿,絕無二心!”
三度起事失敗的張勛,依舊沒有灰心,其心中信念如芒,相信上天一定眷念有心人,選擇了再度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