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了,昨晚!”湯皖道。
“日踏馬的,你結婚也不告訴勞資一聲,可是那小記者?”菊長頓時調轉回頭,指著湯皖的鼻子,又坐下了。
“趕緊再拿一瓶酒來,喜酒得管夠!”菊長開懷笑著,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也沒找到什么值得送的禮物。
“好!好!酒管夠!”湯皖爽快道,轉身就向房里走去,從床下摸出了一瓶好酒。
回到桌前,卻看到一只黑漆漆的家伙擺在桌上,菊長指著說道:
“打開看看,試試順不順手!”
“我要這玩意干啥!”湯皖笑道,隨即推了回去,開始開酒。
菊長沒搭理湯皖,而是自己打開了皮套,取出了,“咔咔”往后一拉,子彈就上了膛,然后又退了子彈。
鄭重的,擺到湯皖的面前,意味深長的說道:
“勞資算是看出來了,你定不是個省心的,這玩意你以后指定用得上,但.....但勞資希望你一輩子用不上。”
“你們這一幫搞文化的,和其他的不一樣,那個李首常,錢玄已經露出了苗頭。”
“日踏馬的,勞資偏偏看的一清二楚,從一開始就看著!”
“哈哈哈......”湯皖接過菊長遞來的家伙,看著不大,但是很沉,也很硬朗,泛著黑光,隨即手下了,感慨道:
“那就一直看著,自古以來,文人不上馬,武人不提筆,但真到了關鍵時候,文人也是可以上馬的!”
菊長不再言其他,拎著酒瓶子,就開始倒酒,一杯接著一杯,用著老家話聊著天,說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夜色越發的彌漫了,隱隱有一些霧氣滋生,昏黃的光線依舊在搖曳,草棚子下面漸漸顯現出兩個模糊的身影來。
許久之后,這一瓶酒已然見了底,肥胖的身影踉蹌的站了起來,挺著大肚子,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
“都結婚了,不待家里相夫教子,跑大老遠的,你以后得好好管管這個小記者。”
“哈哈哈.....”湯皖搖搖頭,無奈的笑著道:“管不住,說不定以后還要靠她養我!”
“瞧你出息呢,還北大教授呢,丟人不?”菊長鄙夷道,拍拍衣服,揮揮手就往門口走。
肥胖的身影,幾步之后,就被夜色所掩蓋,不過卻是從黑暗中驀的傳來一句話。
“洋文很好學嗎?不妨多學幾種,咱們可管不到洋人吶!”
說完,菊長的巨大身影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而草棚子下的湯皖卻是愣住了。
細細品位菊長的言外之意,片刻后,不由得對著黑暗中,漸行漸遠的身影,悄悄說了聲“謝謝!”
鑒于菊長最后所提的建議,湯皖于心中打定了主意,開始把學習第二門外語提上日程,而且還要是悄悄進行,絕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不能請老師,只能自己自學,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仔細斟酌之下,湯皖決定先學習日語。
因為,國內會講日語的人特別多,自己剛好可以混入其中,于悄然無聲處發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