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前。
磐石城東,近八十里處的官道上。
以李長歌與戰豆豆為首的小隊伍正衣決飄飄的快速小跑著。
官道左側,古樹與灌木叢密布,十數道身影身形鬼魅的穿梭其間,始終綴在李長歌等女的身后。
「隊長」
一位面色蒼白,尖耳利齒的男子嘴唇微動,低啞的聲音準確的出現在為首那位灰衣中年耳中:
「我聽過了,方圓十里內,除去對面那隊和目標外,沒有其他人類的聲音,只要我們動作快一些,就不會被人發覺。」
聞言,為首的灰衣中年眼眸中精芒一閃,臉頰上鱷魚紋的嘴巴部位似乎張開了些許:
「準備好隨時行動,讓那些家伙探一探目標的底牌」
這一刻,一場名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好戲,即將在這平平無奇的無名之地上演。
官道上。
「唰」
整齊劃一的飛掠聲中,李長歌等八女停下腳步,身上魂力暗涌,圍成圓陣,警惕的看著四周。
下一刻,一連十數位黑衣人出現在八女的四周,或是兩人一組,或是單人獨守,皆攔住了李長歌等人的一個方位。
「幾位,我家主人有請,還請與我們走一趟」
東南方位,孤身一人站在官道正中,似乎是為首者的的黑衣人,沉聲說道。
百米開外的林中,尼羅等人看著官道上的場景,有人低聲傳音吐槽道:「這些家伙,也太業余了吧,看這動作和臺詞,太粗糙了」
小隊中專門探知信息與控場的蒼白臉男子則有不同的看法:「一個魂圣,五個魂帝,還有十個高階魂王,對付八個魂宗,要什么技巧,直接壓過去就好了」
「好了,別說了,繼續看著,另外注意好,以防有其他人介入。」尼羅目光盯著官道上對峙的兩方,口中說道。
「是」n
另一邊,李長歌與戰豆豆等女沒有應答,而是徑直召喚出武魂,以行動給予回應。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動手」
領頭的黑衣人先是冷笑一聲,一副沒將八女放在眼中的模樣,但卻瞬間變臉,極為突兀的發出了攻擊訊號。
這一刻,早早將武魂召喚出來的其他黑衣人,顯然早已熟悉自家頭領的習性,完全沒有意外,毫無延遲的,以偷襲的姿態向李長歌等女攻去。
而面對這樣的突襲,八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顯然有些慌亂,連反應似乎都慢了一截,直到周邊的十幾位黑衣人中,實力明顯強上一截的幾個沖到身前十余步時,才反應過來,胡亂的發出幾道威力不強的魂技,試圖阻擋敵人的腳步。
「呵天真」
同樣完成武魂附體的黑衣人頭領,跟在一位魂王手下的身后,此時也來到八女三丈外,眼看著手下隨手打散來自對面的貧弱魂技,再一次的發出嘲諷。
然而,這「天真」二字,成為了他這一生中的最后兩個字。
當沖在最前的一位黑衣人,即將進入站在最外圍的海棠朵朵三尺范圍時,一只潔白如玉的纖纖素手,自海棠朵朵的肋下伸出,手中握著的一支燦金圓筒,對準了這位黑衣人的身軀。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方位,也各有一只玉手,手持同樣的金色圓筒,對上了近在遲尺的黑衣人。
對于這些黑衣人來說,世界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色彩,眼前一亮,再一黑,就進入了永恒的黑暗。
而在官道外林中的尼羅等人眼里,則是看到了四道如夢似幻的彩色翎羽,于剎那間綻放。
美絕
人寰的盛景下,是令人心驚膽顫的殺機
冷汗,悄然爬上了尼羅等人的后心與額頭。
「隊隊長」
尖耳利齒的隊員,臉上再次煞白幾分,結結巴巴的看向身前渾身肌肉隆起,做防御狀的尼羅。
一息,兩息,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