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劃撥頸脖的表皮,鮮紅色液體開始順著傷口涓涓流出,將雪白的刀身染成了紅色。
逐漸失溫的脖子很明確地告訴了他,不要企圖狡辯了他早已經暴露了。
可他不甘心,隱藏的這么好怎么會被他們所發現了。
陸生彷佛看出了他的疑惑開口解釋道:“你每次提及火影大人時,身上會按捺不住的冒出一絲細微的殺意,也許是你的內心明知實力巨大差距,所產生的破綻吧。”
“你這么小的年紀,是怎么察覺到的。”
對于這個疑問陸生不做回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早就習慣了和斑訓練時如同血海一樣實質的殺意。
“重新認識一下,宇智波陸生。”
黑袍男子并不覺得這個這樣相互介紹有什么好的,但他偷偷瞄了眼安靜吃著烤魚的男子,心中似乎有了預感但他還是想確認那個男人的名字,回答道:“瀧隱村,角都。”
“看來你關于隱村還是說了實話。”收起短刀的陸生,關閉了寫輪眼重新坐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你不殺我嗎?”
心神被打亂的角都,不敢相信的問道,渾然不覺自己的手掌表面已經布了油漬。
陸生猶如看神經病一樣看了眼角都。
在腦海中和竊取地怨虞后的他進行對比,沒想到角都原來的模樣也挺俊朗,跟年老的團藏有點類似,都是屬于長歪了的那種。
反應過來的角都機械似的舉起手中烤魚,在心中咀嚼著,雖然口齒留香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是殺意嗎?
他覺得下次一定可以改,完美的將心中的殺意隱去,從而完美的執行任務。
“你要暗殺柱間嗎?”拍打著手中灰塵的斑,對著他說道。
“是。”
雖然心中充滿了顫抖,舉著烤魚的角都對著篝火旁的男人絲毫不畏懼得回答道。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后。
角都的眼神開始潰散,那綺麗詭秘的圖案直接深入了他的靈魂深處,讓他徹底的陷入了沉睡。
欣慰的勾起嘴角,他猜的沒有錯,真是宇智波斑。
他已經知曉了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但絕對不會放棄村子交給的委托。
如果他能活下來的話;他會選擇另一種方式進行暗殺,堂堂正正的向火影發起挑戰。
“好浪費。”將長卷軸、背包背起來的陸生對著跌落在草地上的烤魚惋惜道。
“不是浪費。”走向馬車的斑聽懂了他話里有話,“不知道他任務失敗后回到村子中,見到人性的黑暗究竟會變成什么模樣。”
把其他新生的隱村和現在的木葉進行對比嗎?跳上馬車的陸生望著解著繩扣的身影思索道。
他們少年的理想已經實現了,可柱間似乎正在陷入村子的泥沼,逐漸變得看不清整個忍界了。
馬車開始搖動著,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倚靠在車身上的陸生望向綠色的蒼穹,數著樹葉問道:“離羽衣一族還有多遠?”
“也許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到了呢?”
兩人的玩笑聲隨即被倉促地馬蹄聲所掩蓋,在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