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機能已經退化的徹也,早就注意到了,拄著刀仰起頭端詳著消散的對波,語氣中充滿了毋庸置疑:“抬高地形!”
寬面帶悲色地望著在峽谷中倒下的族人,他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只能抹去眼淚結印施展著忍術。
紅色的細流開始涌入他們的傷口中,血龍眼的查克拉侵蝕著他們身體,隱藏在衣服下的皮膚開始莫名的鼓動。
將查克拉集中在腳底,第三小隊的全體成員開始沿著拔高的地勢,向著山崖上方奔跑而去。
“死也要死在迎接自由的路上!”徹也將手中的長刀向著山崖上的宇智波投擲而去,見被閃開了輕嘖了一聲,對著后方的族人縱聲疾呼。
踏著崎嶇的巖壁寬此時的內心充滿了寧靜,微弱的霞光透過煙霧灑在肩頭,炎熱的旋風從身下峽谷襲來卷動著殘破的衣物,衣角止不住的獵獵作響。
奔襲的隊伍宛若血色長矛,而他似乎也變成了自由的紅纓刺向向往的世界。
山崖上的世界他在腦海中想象過很多遍,也曾呆呆地依靠著山壁,向往的望著峽谷上方的天空。
猶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一般,讓他記住了每一種天空的變化。
只有夕陽例外。
赤橙的霞光閃耀在臉龐,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熱烈,茫然地望著天邊的火燒云,卻感覺身體無比的冰涼。
宇智波援軍早已經抵達了,安靜的看完了一整場鬧劇,悄無聲息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精鐵打造的忍甲閃耀著奪目夕暉,包裹著宇智波一族的標志性高領長袍。
在場的每一個宇智波都擁有著寫輪眼,連背著長卷軸的男孩都開啟了雙勾玉。
“哼。”被影子遮住臉龐的徹也走上前開啟血龍眼,無懼地對著散發殺意的宇智波冷哼一聲,“寫輪眼和血龍眼,哪種眼睛的瞳術比較厲害呢,你們知道嗎?”
嚴峻的氣氛向著肅殺轉變,凜然的殺意在空氣中彌漫。
人群中陸生好奇地望著站在最前方的宇智波隊長,這么明顯的激將法,該不會上當吧。
“寫輪眼的威力超過你的想象。”
見計劃成功,徹也勾動著嘴角嗤笑道:“那可不一定。”
果然。
一和家族扯上關系,宇智波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頭疼的陸生盤坐在草地上和他們展開了瞳術對決。
擁有著血繼界限的兩大家族,帶著各自的驕傲在夕陽下開始瞳力的較量。
“噗通。”
沐浴著霞光的人群,不斷開始有人向著地面倒下。
宇智波的,血之池的。
可讓人奇怪那個背著卷軸的男孩,盤坐在草坪上擦拭著短刀,一臉輕松地望著他們。
徹也捂著顫動不止流著血淚的眼睛,竭盡全力地集中著查克拉,想要多解決一些宇智波一族的人。
成功地將幻術反彈了回去,望著躺在地上的宇智波,他強忍著疲憊在心中嘶吼著,這些遠遠不夠。
無力感開始席卷他年老的身體,已經抬不動手擦拭掉眼眶中的血淚了。
重見天日的靈魂彷佛墜入了無盡深淵,在漫長的引力吸引下終于跌倒在了熟悉又陌生的清新地面上。
是草地的味道啊。
血水止不住從眼角滑落,暗淡的雙眼望著沾染上鮮紅的翠綠,徹也想要撫摸它卻發現只能眨下眼睛。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到過了?他也記不清了,只記得披著夕陽向著草地奔跑而去的少年模樣。
裕介。
再不出場了,我們所做的努力可都要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