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坐在軟墊上的陸生輕微扭動著腳踝,調整坐姿想讓身子更加舒服一點,目光隨著身體而晃動,不留痕跡地瞥了眼桌面上赤色的卷軸。
蒼律心領神會地向前傾倒身子,將卷軸放在他面前,說道:“這是月球內一點土特產,有關人偶傀儡制造的圖紙。”
卷軸被陸生悄然放入衣袖中,他望著面前的男子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會玩骰蠱嗎?”
抿了口清茶的蒼律,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地作出了回答:“會一點點,手氣很差。”
“沒事,火影的手氣比你還要差。”陸生了然地點著頭,“在村子中人稱他為賭怪。”
如果當年陳刀仔遇到的對手是千手柱間,那他的戰績可遠遠不止那三千七百萬,初代目火影的位置可能要由此換人了。
所以木葉村子中還幸存的賭坊,都接受了千手扉間友善的建議,給人菜癮大地火影貼心的安排上了內部人員陪玩和一個讓他能玩得盡興的數額。
見蒼律似乎被打擊到了陷入沉悶,陸生拿起里奈送來的清茶,嗅著沁人心脾的茶香淡淡道:“有句話怎么說的,賭品如人品。”
“身為忍界最強者……之一,比肩神明的存在。每次在普通人中輸得懷疑人生,而不動用忍者的能力作弊,應該能窺見他性格一角了吧。”
蒼律苦笑地搖著頭,勉強接受了忍者之神嶄新的形象,他對著半杯清茶,說道:“身為賭徒的我,很有體會。”
陸生在衣袖中把玩著卷軸,見他誠意還不錯,站起身走向書架的位置,取出了之前印著族徽的圖冊。
“千手跟宇智波、羽衣之間的恩怨,你應該要比我清楚。”少年的手指在灰白的紙張上移動著,劃過剛才所提到的家族族徽,移動到另一邊六芒星上。
一直望向忍界的蒼律當然知道他們的恩怨,他曾參觀過草創的木葉村,從他人口中得知了斑和柱間的兄弟,都曾死于彼此家族之間的戰爭。
擁有血海深仇的家族握手言和,走向和平讓他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
不由讓他汗顏地想到了自認為掌握了羽村天命的分家,還好經過這次戰斗他們再也翻不起風浪了。
忍界的罪魁禍首是混亂無序的世界,忍者為了生存視生命如無物,月球中的罪魁禍首則是所謂傳承的天命。
蒼律的思緒脫離了當局者迷的狀態,變得無比清晰,他望著男孩的嘴角輕聲道:“你希望大筒木一族能和木葉保持什么樣的關系?”
翻閱著圖冊的陸生視線猛然一滯,繼續打量著各式各樣的家紋,頭也不太抬地指向房間外:“等下你可以和老師談論,這個讓人聽起來就頭疼的話題。”
穩健有力的腳步聲回廊中響起,微醺的宇智波斑一拳將想要攙扶自己的傀儡打趴下,跨過在木板上攤開的長袍向著房間中走去。
剛才的熱身運動讓他一展筋骨,酣暢淋漓地施展著拳腳,感覺到血液中流動的酒精也全部揮發了。
懶散地倚靠在木門邊上,看著房間中正襟危坐的倆人,無聲地笑了下,拿起軟墊坐在陸生的身邊,給自己沏了杯清茶。
還沒有開口說話,蒼律的舉動吸引了他的注意,五顏六色的卷軸整齊劃一地分布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