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極致的烈陽照射在風之國大名身上,天守閣不勝寒的高度,讓他裹緊了衣袍躲避著刺骨的寒風。
大名的目光從最高處垂落在人聲鼎沸的大名府內,熙攘的人群和搖曳作響的駝鈴,也難掩不復往昔的盛況。
“柱間和斑真的來風之國了嗎?”
扶著欄桿的大名挪動余光,藏起眼眸中閃過一縷驚慌,凝視著恭敬立于身后的武士。
“是!”
“查明具體情況了嗎?”
寬大的衣袖完美地遮蔽了,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大名面沉如水的追問道。
他是擔心。
忍者聯盟對他之前給出的交代并不滿意,這兩尊大神來到風之國這些窮鄉僻壤,怎么看都不像是來隨便逛逛,反而像是來算總賬。
“是...”
武士急忙低頭,躲避著大名讓人心驚的氣勢。
自從忍者聯盟成立后,那個待人和善親民的大名仿佛消失了。
那時的大名大人,只是每天顯得悶悶不樂,或者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但是在襲擊砂隱失敗后,大名大人徹底變了,變得極其容易易燥易怒,身上再也沒有貴族的優雅和風度。
那場風波中不少大臣和貴族被當作了替罪羊,在大名府最醒目的地方,依次斬首示眾。
并大肆宣揚,這是臣下蒙蔽了大名,導致了這場錯誤的沖突。
“還是說,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
“樓蘭一族建國了。”
前方傳來的質問聲,讓武士感覺似乎有一把無形的刀鋒正指向自己,顫聲回答著得來的情報。
“還有嗎?”
“還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正帶領著烈斗改造風之國。”
“退下吧。”
“是。”
如蒙大赦的武士急忙佝著腰,慢步向著后方退去,在抵達木梯時,不經意間看到了大名側臉上流露出的神色。
匆匆一瞥后,向著下方走去。
把心放下來的武士,看向金碧輝煌的天守閣,在心中暗道,這兩位神明都來了,看樣子這里是待不下去了。
該提刀,跑路了。
在屬于我的國度內,建立新國家,竟然不和我商議?
孤獨一人站于原地的大名,雙手離開木欄放置在衣袖內,死死地攥在一起,似乎想要捏碎掌心的屈辱。
現在他深刻體會到了,在神明絕對力量面前,世俗最為權勢的力量也不過是沙海中的一粒沙。
揚起的臉龐上泛起一絲難言的復雜,無力感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再也難以保持站立,癱坐在地上注視著木板縫隙中的沙粒。
無限放大的顆粒狀沙粒,頃刻間擠滿了他的瞳孔,仿佛化身為整個世界。
圓潤。
“嘁。”
大名對著沙粒的外表嗤笑了一聲,他是忍界五大國的首領,不可能對那些忍者圓滑。
即使是風影烈斗帶著九只尾獸,和遮天蔽日的傀儡軍隊興師問罪,他也不曾放棄貴族的榮光,向那些只知道廝殺的忍者低頭。
把那些替罪羊交出后,還忠誠于風之國的軍隊,在他的謀劃下,暗中偽裝成商隊前往隔海相望的茶之國,轉進到水之國下方的虹、海兩國,等待著水之國大名的聯合反攻。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忍者那般充滿狼子野心,還有不少人愿意和他一道,守衛和鞏固貴族的榮光。
那些獻出頭顱的大臣們,身前的榮光是不能封賞了,他只能大肆給予豐厚的撫恤。
忍者并沒有什么值得可怕的,哪怕是神明!
而木葉出版的忍者史籍,他也進行過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