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不要緊吧。”
向著龍地洞走去的宇智波鏡,感覺到了身邊團藏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關切的問道。
“沒事。”
感覺到投擲在臉頰上的關注,團藏勉強地扯起嘴角,驅散著心中對父親大人的懷疑。
色欲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日斬這個混蛋,被淘汰了是理所當然。
但,沒想到平日雷厲風行,一臉正氣的父親,出乎預料地倒在了這招下。
團藏只能長嘆一口濁氣,吸取著這個教訓。
把心態收拾好后,團藏打量著規模大不如前,僅剩十幾人的隊伍。
在迷霧繚繞中停下了腳步,示意后面的木葉忍者跟上來。
“還記得離別前,田心神姬說過的話嗎?”
團藏對著聚集起來的同村忍者,一臉凝重地問道。
“她說...龍地洞可不會像妙木山,進行過家家的考驗,如果不是...提前準備的供奉,那些淘汰的忍者,都被她一口吞下。”
漩渦忍者吞咽了下因緊張分泌的唾液,腦海內的回憶似乎撥動了一根琴弦,惹得吐露出來的話語一陣顫抖。
白衣飄飄宛若謫仙臨世的妙曼女子,猛然在給人無限幻想的俏臉上,變化出駭人的蛇瞳和分叉作響的蛇信。
攝人心神的強烈視覺沖擊,令他們再也不相信,什么仙人姐姐了。
“田心神姬考驗的是意志,那么接下來的考驗,也極有可能是同樣類型的測試。”
木葉這邊抱團的議論聲,引起了其他隱村幸存忍者的注意,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開口加入了分析。
“不一定,這里可是龍地洞忍界最強蛇窟,肯定分布著各種巨蛇,團藏你們應該在妙木山見到過完全體的蛤蟆吧。”
“啊——”
團藏正想回答,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讓煙波退散心神戰栗的哀嚎。
“醫療忍者?快去救援!”
事發雖然突然,剩下來的大部分都是精銳忍者,當即作出了最佳決斷。
“是蛇咬過留下的印記。”
施展著醫療忍術的忍者,額頭上滾落著大串汗珠,對手掌下方三顆牙印凝成的轉動勾玉感到無計可施。
“而且...創傷粘附著一種特殊的查克拉,醫療忍術無法展開。”
“哼哼,這是仙術查克拉,當然無法驅散。”
浩浩煙海中傳來了一陣悅耳宛若銀鈴的輕笑聲,話語聲虛無縹緲空靈,令團藏無法確定具體的位置,只能暗中攥緊手中的苦無。
“你們不必緊張,千年來,龍地洞還是第一次這么熱鬧。”
“這該死的濃霧,無法感知她的位置。”
“馬上就輪到你們了。”
空寂無聲的灰白煙海縈繞著眾人靜靜流淌,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在眾人心頭泛起一股深沉的絕望。
“干嘛這么緊張,是擔心,我會吃你嗎?”
團藏猛然感覺到脖頸,噴灑著一股滾燙的熱氣,芊芊細語柔聲在耳垂低吟不止。
還沒來得及反駁,針芒刺骨的灼疼感瞬間從脖頸涌向全身,腦海內高度繃起的弦也在此刻放松,墜向充滿無邊黑暗的識海。
“團藏!”
開啟寫輪眼警惕著四周的鏡急忙蹲下身子,把撲通倒地的團藏扶正檢查傷勢。
“宇智波家的,你的同伴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這位仙人應該通過這種手段,把仙術查克拉注入人體展開考驗。”
“喲,沒想到你還挺懂嘛!”
從高處傳來的亮麗女聲,讓眾人終于看清楚了她的容顏,和田心神姬一樣的穿著打扮。
一襲白衣點綴著不少橙紅,如玉的臉頰上帶著戲謔,自高空飄過俯瞰著他們。
醒目的橙紅正如她的考驗方式,在不少人的脖頸上,留下了汩汩流出的殷紅血跡。
“嘖。”從紅唇中吐出一條蛇信,掃著唇面的女子,臉頰上泛起一陣誘人的紅暈,“你們的味道真不錯,只是可惜白蛇仙人大人,和忍者聯盟簽訂了條律。”
“喂,你該不會要真吃了我們吧!”
“我不叫喂,我是湍津姬。”美眸中閃過一縷不悅的白衣女子,從高空飄然落地儀態萬千走向忍者結成的軍陣,“快,都乖乖讓我咬上一口,接受考驗。”
“這是?”
模糊的視線讓團藏迷茫地審視著這個世界,從脖子涌向全身酸痛,任何輕微肢體動作都感覺到骨架要散架了一般。
口中囈語著哀痛,手腕撐起地面,感覺碎石子在掌心硌動的鉆心疼痛,艱難地站起了身。
“流血了?”
感覺著手掌傳來一陣冰涼的團藏,低眉注視著染紅掌紋如血槽一般,滴答落入塵土中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