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被換走時,圣皇朝上上下下很是振奮,無數子民修士,都心情愉悅,有種揚眉吐氣之感。
畢竟這一次邪皇為了換走公孫婉兒,拿出了三州之地,雖這三州曾經本就屬于圣皇朝,可在多年來的摩擦與小范圍的沖突中,已經慢慢的被邪皇朝蠶食吞沒。
可如今,卻不得不將這些已占據的州,再次吐出來,對于那些不知情的修士來說,此事如同兩朝開戰的情況下,獲得了一次大勝。
不過在圣皇朝的權貴以及圣皇的眼中,事情并非如此,雖是三州之地,可因連年爭端,使得這三洲已經貧瘠無比。
對于邪皇朝而言如同雞肋,而圣皇朝也需要這種聊勝于無的三州,來振奮人心,同時也明白不可逼迫過深,否則的話,就會導致邪皇不惜復活鬼母,來放棄這一次的交易。
同時,因這種放棄是源于圣皇朝的貪心,邪皇那里也就可以對其麾下其他天尊有所交代,不會冷了人心。
所以這中間的分寸與把握,很是關鍵,最終談成這么一個結果,雙方都可接受,也算化解了此事。
不過這一切,與白小純已經沒關系了,從始至終,皇朝雙方都沒有提白小純一個字,似乎邪皇朝忘記了一樣,而圣皇朝也是如此,在這雙方的共同利益下,白小純在這件事里的作用,雖無法被掩蓋,可也盡最大的可能,去淡化了。
白小純也沒在意,他此刻正愁眉苦臉的坐在福地內,目中有些血絲,腦海轉動中升起無數思緒,每一道思緒,都與天龍魚有關。
他也不想總惦記著天龍魚,實在是這幾天白小純在圣皇城的打探與了解下,他發現這里的煉丹,與通天世界方向一樣,但結構卻南轅北轍,完全不同,且耗費也極大。
尤其是上升到了半神可用的高度,不但稀少,價格更是夸張。
白小純初來乍到,口袋不說干癟,也差不了多少,雖有藥草,可卻沒太多丹方,憑空創造消耗驚人,除非是想辦法賺取靈石,否則的話,他恐怕是最窮的公侯了。
“最省錢的,就是天龍魚!”白小純紅著眼,抬頭看向天池水的方向,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修煉之路,再無其他辦法后,白小純狠狠的一咬牙。
“我就不信了,那些魚竟敢鄙視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們!”白小純起身一晃,拿著魚竿再次去了荷葉邊緣,這一次他換了另外的位置,直至又過去了數日,白小純長嘆一聲,不得不放棄了釣魚。
他算是發現了,這里的魚,的的確確都成精了,任憑他在什么位置去釣,看到的都是那些天龍魚在魚鉤附近游走后,鄙視嘲諷的眼神。
連續好幾天,承受著超過數千條的天龍魚的嘲諷,白小純只覺得天地都有些漆黑,而他釣魚的消息,也在被人看到后,于圣皇城權貴之間傳開。
“通天公居然在釣魚?”
“果然是外來的野蠻子,當日朝堂上,看他言辭,還以為是個什么厲害的角色,如今一看,不過是個愚笨之人而已,竟看不透這是圣皇的策略,他若是能釣上來,老夫從此跟他一個姓!”
“看來我圣皇城的荷葉上,從此又要多一個如海辰大尊那樣的執著之人了。”嘲笑之聲,在圣皇城的權貴之間擴散,沒有善意,有的只是譏諷。
他們本就瞧不起通天世界之人,對于白小純這里的態度,與古天君當時面對白小純時,也都差不多。
在他們的想法里,通天世界之人,只不過是附庸的存在罷了,是圣皇朝可憐他們,才收留而已。
圣皇也自然知道了白小純釣魚的事情,搖頭一笑。
“也好,這通天公能安心釣魚,倒也免了本皇之后的一些手段。”
整個圣皇城內,唯獨劉勇那里,在聽說了此事后,大吃一驚,神色劇變,急匆匆的就再次上奏,言辭里悲呼若讓白小純繼續釣下去,怕是整個天池的天龍魚,都將遭殃。
只是他的言辭,因本身也是通天世界之人,故而沒人去理會,即便是圣皇看了后,也都扔在了一邊,認為是危言聳聽罷了。
就在這無論是天池內的天龍魚,還是天池外的滿朝權貴,都以譏諷的目光,看向白小純時,白小純的耐心,終于被耗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