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兩天,張家來了三個人,張其聲、楊管家、媒婆哄死人一起來到羅府。
“羅老爺,我們來了,您不會意外吧?”張其聲笑得比哭還難看,說的時候眼睛看向窗外,不時用手絹擦擦汗。
羅一寧淡定地望著不速之客,笑著說:“意外有一點,不過你能來也是好事,我并不擔心什么。張老爺莫非在催婚?”
楊管家心里焦急,怕張老爺應付不過來,忙說道:“過來看看,羅老爺不要生疑,有點事情需要交代一下,正好您在家,應該很容易解決的!”
張其聲不悅地說:“楊管家,這兒沒你的事,該你說的時候再說,現在請你休息會兒!”
楊管家心里怨恨,老爺到底不如夫人,做事不果斷,對下人也是完全不厚道,但他不敢當面說其他的,只得唯唯諾諾道:“老爺說的是,我多嘴了!”臉上表情有些僵硬,面部通紅,尷尬地朝地面看著。
媒婆見半天說不上話,也是不高興,暗自哼了幾聲。
茶上來了,羅一寧望望張其聲:“張老爺喝茶呀,新買的,聽說還不錯,嘗嘗新。有話也不急著說,等吃飯時慢慢聊著吧!”
“好,沒想到羅老爺一向做事從容,不似我做任何事總是火急火燎的,真羨慕您啊,心態真好。我可比不得兄臺呢!”
羅一寧對對方的客套有點反感,隨意笑笑不說話。
“最近孝寧姑娘狀態不大好吧?”媒婆哄死人實在憋不住,問了一個問題。
張其聲光火得恨,怒瞪雙眼,對不識時務的媒婆表示了十二分的厭惡。
媒婆一看張其聲的樣子,忙忙地轉眼看楊管家,兩人面面相覷,均感到不自在。
“你倆閑一會兒,我和羅老爺自在聊會兒天,好嗎?”不想詢問,倒像在提醒,楊管家、媒婆,你們把自己的身份看清楚了,張老爺在此,沒你們隨便說話的份兒!
胡梅香笑著走進客廳,看到羅一寧,禮貌地打招呼:“您怎么過來啦,辛苦了!兒女親事差不多了,您不必費心特別地跑一趟!”
“費心倒談不上,有些不放心。”張其聲臉上不好看,話說得有點結巴,看到一張美麗婦人的臉龐,更顯得緊張。貪婪地盯著胡梅香看了個飽,方才不舍地移開目光,低下頭繼續喝茶,享受著茶的醇香。
“能問問張老爺的來意么?”胡梅香依舊笑著,更換了一種比較莊重的語氣。
張其聲不自然地笑兩聲,“不是大事,等喝到你家酒的時候慢慢說不遲!”
“哦?這么說肯定不是多大的事,還麻煩您跑一趟,多不好意思!”胡梅香掃了掃張其聲的眼睛又迅速看了看楊管家與哄死人。
“不用管他們,他們都是跑腿的,說話不算數。”張其聲的話一落地,引起了媒婆極大的反應。
“張老爺,你意思我是吃白飯的?”
“啊,我有那意思嗎?不過叫你們安分點罷了!”
“安分點?哼,你說你的管家可以,你可管不到我的頭上!”
胡梅香掩嘴而笑,趕忙圓場:“媒婆大姐,你看看你,生什么氣啊?張老爺覺得不外才會說的隨意,你可不要外道啊!”
“哼,說別人說慣了,誰都成了他的下人?”媒婆哄死人心里不痛快,真相趁機說道,看胡梅香都出來勸和,不要再說下去,用眼寫了斜張其聲,弄得張其聲怒火沖天,卻又不便立即爆發,輕輕捶著茶幾,輕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