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迫給楊獄擋了災,他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得勁的,此時,卻是越看他越順眼。
瞧曹金烈這般興奮,楊獄不得不潑了一碰冷水:
“要是依著你說,那灰袍人接近血氣如龍,他的主上,怕不是一州絕頂強者了……”
曹金烈的武功是極高的,楊獄很清楚。
但那灰袍人只怕還要更強一籌,更不必說他背后的所謂主上了。
“憑我,當然吃不下。”
曹金烈對于自己的分量還是很清楚的,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但咱們錦衣衛,吃下他,就綽綽有余了……”
“如此,自然是最好。”
楊獄心中也松了口氣。
他雖打著七玄門的主意,可也明白,憑自己一人是絕無可能吃下這樣一個大勢力的。
借力,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我去聯系一些同僚。”
曹金烈心中權衡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頭,將響箭信號遞給他:
“你且等著他上門便是……”
……
……
“這口弓,果真是在他的房間發現的?”
如豆燈火搖曳,石婆子臉色明滅不定:
“這口弓也就一般,不可能發出如雷箭矢,除非近在咫尺,否則也斷無可能射殺秦氏兄弟。”
“屬下正是在他房間內發現的此弓,與情報中的描述一致……只怕咱們是誤會了他。”
一個捕頭低著頭匯報著。
“是或不是,由得你插嘴嗎?”
石婆子冷哼一聲,讓其滾出去搜查全城。
“婆婆,那么多人和他一起,只怕真不是他殺了兩位秦兄?可……”
尤金發也有些拿捏不定。
“若之前還有懷疑,那么現在,老身可以確信,定然是他!”
隨手捏斷這精金甲胄,石婆子面沉如鐵:
“他入城十多日都不曾和其他人走動,他人的宴請也大多不去,怎么偏偏今日請了那許多人赴宴?”
“這…”
尤金發愣住了:“可那曹百戶武功極高,如果真是他所為,那楊獄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這也正是老身想不通的地方。”
石婆子也是不得其解。
曹金烈的武功很高,或許不及自己,但真個交手,自己也未必能拿得下他。
那楊獄雖有些手段,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除非……
“行了。”
百思不得其解,石婆子也懶得去想,讓尤金發也去搜尋全城,自己則起身出門。
夜幕之中,她身形猶如鬼魅。
很快,就來到一處假山之前,微微躬身,訴說著今日的事情,與自己的懷疑。
“……我本想在斷怨臺上下做些手腳打死秦氏兄弟,然后順勢將他拿下,誰知這兩兄弟死的如此之快。”
石婆子聲音很低:
“這次之后,那小子有了警惕,卻是不好辦了。不如緩上一緩,將其調出城去,到時候……”
一片寂靜之中,冷漠的聲音響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