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楊獄一臉疑惑。
“跑得太慢了。”
曹金烈木著臉坐下,旋即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疼的面皮都在抖。
“是指揮使?”
楊獄心中憋笑。
“還能是誰?之前聯系不到她,我自作主張回了青州,結果,就成這幅模樣了……”
曹金烈苦笑連連:
“也怪我,徐老大人現下是誰也找不到了……”
“哪個徐大人?”
楊獄為他倒了杯茶水。
“自然是徐文紀徐老大人,除了他,又有哪個人需要咱們去迎?”
曹金烈嘆了口氣:
“老大人要是找不到,你老哥我可就麻煩大了……”
徐文紀是什么人?
門生故吏遍天下的數朝元老,資歷何其之高?
那次他也曾去拜訪,被趕走后也沒太當回事,怎么能想到這位徐大人突的就銷聲匿跡了。
一頓毒打總好過失職罰罪,他心中也是明白。
楊獄心中微動。
徐文紀要來青州傳了怕不是一兩年了,算算腳程,怎么著也該到了。
難道是……
聯想著那日聶文洞出城迎接的事情,試探著詢問:
“該不會路上……”
“呸!”
曹金烈頓時黑了臉:“老大人可不是個單純的文官,真打起來,咱們倆加一塊也未不是對手……”
“那或許是另有要事吧?”
楊獄沒太在意。
自黑山道青州,他見多了生離死別,對于朝堂上的袞袞諸公著實好感缺缺。
徐文紀年輕時名頭不小,可劉文鵬少年時,可也是曾立志牧守一方的。
更何況,流民死得,大官就死不得?
“老大人他,不一樣。”
看出楊獄的心思,曹金烈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不說這個,這是昨夜的繳獲,你且拿回去吧。”
楊獄將包袱遞給曹金烈。
關于徐文紀,他不想理論太多。
他只相信眼見為實,旁人處聽來的東西,他已然不那么信了。
“你自己拿去給大人吧,我稍稍收拾一下,就要去尋徐大人了。”
曹金烈擺擺手:
“我這次來見你,是另外有些事。”
“嗯?”
楊獄皺眉。
“那況天青的嘴很硬,要拷問些東西出來只怕不容易。但聽祁老大的意思,這青州城只怕有不少人與他勾結的……”
曹金烈欲言又止:
“你武功不差,可性格太過剛烈,行事莽撞,以后,還是改一改吧。”
“多謝曹兄提醒。”
楊獄拱手道謝。
“雖然都說交淺言深,但你小子頗合我的脾氣,我可不想這次回來,你就沒了……”
看楊獄鄭重回應,曹金烈也不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等過些日子回來,請你喝酒!”
送出門外,曹金烈已擺著手消失在街道之上。
楊獄目視他遠去,才關上門,提起包裹,向著曹金烈留下的地點而去。
“錦衣衛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