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殺她的,因為殺了她,你就無法威脅小僧了。”
“禿驢!”
王生頹然嘆了口氣,將那鋪蓋卷丟在積雪之上:
“本公子認栽了,這女子隨你拿去,以后,本公子金盆洗手,再不犯女色,你看如何?”
“那自然是極好的。”
戒色和尚點點頭:
“不過,師父說,凡事治本不治標。施主色欲纏身,已不可自制,還是由貧僧助你一臂之力吧!”
“你休想!”
王生氣的吐血。
這和尚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卻著實惡毒至極,一門心思就想閹了自己。
“阿彌陀佛。”
戒色和尚微微搖頭:“施主的妄念、貪嗔也重……”
“怎么?準備連頭也一并斬了去?”
王生戒備后退幾步,冷笑道:
“伏龍寺也是佛門大派,雖不及爛柯、大蟾、無量三宗,但也有著諸般戒律,你莫非想破戒出門?”
“小僧若有破戒之心,又怎么好讓施主斷欲戒色?”
戒色和尚說著。
“禿驢不是個好東西!”
王生眼神一轉,突然射出一枚枚銀針。
戒色和尚閃身避開,就見得王生腳下發力一踏,勁風漫卷下,那鋪蓋卷一下被撕成碎片。
露出一具大白羊似的胴體來。
“阿彌陀佛。”
戒色和尚看了一眼地上的胴體,頓時止住了腳步,雙手合十,誦念起佛號來。
“哈哈哈!”
王生一下拉開距離,笑的頗為快意:
“禿驢,好看嗎?”
“好看。”
笑聲戛然而止,望著一本正經的戒色和尚,王生頓時訝然。
“佛門之色為心中色,不是天下色。小僧持戒,卻不會磨滅本性。好看,就是好看。”
解下僧袍,將女子抱起,戒色和尚神色鄭重:
“施主,你印堂發黑,若不斬去欲念之根,只怕命不久矣了……”
“既還是要動手,何必廢話這么多?”
王生冷笑著躍上樹梢:
“之前我抱一人拖累,現在輪到你抱著了!若天亮之前,你還能追到我,那么,老子就將我那兄弟施舍給你!”
說罷,已竄入林中,足尖輕點幾下,突的落下。
“唏律律!”
聽得駿馬長嘶之聲,戒色和尚面色微微一變,足下重重發力,抱著那女子急速追上。
可他一路奔波內息也罷、體力也好,都消耗頗大,這一時耽擱,就見得王生縱馬而去,笑的快意而猖狂。
“禿驢,后會無期了!”
王生大笑著揚長而去。
與那和尚廢話當然不是無因,只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他看到了那匹駿馬而已。
若放在之前,他肯定不會騎馬,可此時氣力皆衰,可就大不一樣了。
他這口內息用盡,這和尚也絕不會好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他縱馬而過百丈而已,身后已聽不到那擂鼓般的腳步聲了。
“青州城似離得不遠,本公子累的緊了,說什么也得尋個娘們暖暖身子……”
擺脫了戒色和尚,王生心中不由一松。
這時,一道人影突的映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