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老婆質問老公嗎?
雖然這種情況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一想到對方是童養丈夫的實施者,他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在972次的輪回里,南宮月是唯一一個不管他怎么作死,最后依舊不舍得讓他死的女主角。
說實話,郁陽也不理解她為什么會這么愛自己,最后只能歸咎于這人已經喜歡了自己十六年,愛已經深入骨髓了,無法改變。
“......除了郁葵這丫頭,還有誰?”郁陽笑著回答道。
只是他剛剛的遲疑在南宮月看來他這話不可信,不過她也沒有去深問。
畢竟這孩子都16歲了,有喜歡的女孩子也正常。
現在的南宮月只認為她對郁陽是姐弟情,因為自己是獨生女,又想要一個可愛帥氣的弟弟,才會這么喜歡他。
用力吹了吹劉海,她將心中那一股滲透出來的莫名情緒吹跑后,盡量擠出笑容,語氣平常地問道:“下動車了沒?我來高鐵站接你。”
雖然南宮月是大大咧咧的口氣,但是郁陽那不知道她這是裝出來了。
如果是過去他會裝作不知道,就此揭過。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因為這是僅有的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跟她當“姐弟”。
結局能不能成功攻略她們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認認真真對她們好,特別是她。
于是他用強調的口吻說道:“真的是妹妹。”
說罷,他回答她剛剛的問題:“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還有一二十分鐘就到學校。”
聽到郁陽再次重復,南宮月忍不住揶揄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不用這樣專門解釋的。”
“我信你個鬼!”
面對南宮月的脫褲子放屁,郁陽在心里恨恨地吐槽起來。
仰望著高踞于頂上,緊緊依偎在蔚藍天空的白云,他想了兩秒,用十分認真地語氣說道:“姐,雖然你現在不是我女朋友,但是將來一定是我的大老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南宮月嘴角的小開心先是變成竊喜,最后全部化作了憤怒。
“滾,現在居然敢洗涮你姐我了,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親我,還是是親我呢?”
郁陽聽著南宮月暴怒的聲線,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繼續打趣。
作為從里到外都徹底了解她的男人,并且還一起生活了好幾千年,他當然知道對方其實并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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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到見面,耳朵傳來的痛感明明白白告訴郁陽,他錯了。
也許是因為蝴蝶效應的關系,南宮月真的有點點生氣了,郁陽剛從出租車上走下來,她就立馬揪住了他的耳朵。
“郁陽,幾個月不見你膽子大了啊?都敢開你姐我的玩笑了?而且還想討幾個老婆,以后不許看那些東瀛動漫了。”
因為一半邊耳朵就拉住的關系,郁陽只能盡量歪著腦袋,另一半邊臉便不可避免的貼在了南宮月的胸前。
即使是隔著厚重的羽絨服,他的耳朵也感受到十分柔軟的觸感,這讓其身體的某一處想要精神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等下出丑,郁陽只好趕忙提醒道:“姐,我行李箱還沒有拿呢?別耽誤人家時間。”
南宮月本來就覺得她跟郁陽現在的姿勢有點點讓人誤會,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在學校門口,萬一被自己學生看見了可不得了。
“如果他們把這貨誤認成自己男朋友,到時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到郁陽這話,立馬就借坡下驢松開了手,不過她到沒有懷疑郁陽故意吃她豆腐,因為她不認為這是吃豆腐行為。
“他小時候我還幫他洗澡呢,換位思考一下也沒什么,至少他現在不會再天天想著要幫自己洗澡了。”
也不等郁陽行動,她兩步走到出租車車尾,打開后備箱把行李箱拿了出來,然后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前進,同時側頭對郁陽說道:“我帶你去報名。”
箱子里全是衣物,因此郁陽也就不從南宮月手中把它搶回來,快步走到了她左肩位置。
發現兩人的肩膀幾乎在同一水平線上,郁陽有些感慨地說道:“姐,你變高的啊!”
他到沒有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不過在南宮月看來這貨今天就是耗子逗貓,作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