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豐盛且色香味俱全,吃完飯郁陽主動提出幫忙洗碗,然而這一次南宮月拒絕了他的殷勤。
“看起來快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去把房子找好。”
在海的那邊,已經被厚重地烏云所覆蓋。
盡管郁陽知道這一場大雨要在晚間時候才會真正來臨,不過他也不會把這一事實說出來,總不能說自己未卜先知吧!
看到南宮月手里一紅一黑兩把折疊雨傘,本著替她節省力氣的想法,他便主動說道:“帶一把就可以了,這雨也不一定這么快就到來。”
南宮月聽到郁陽這話,想了想也是這么回事,于是果斷地把專門賣給他的雨傘放回到了原處。
“怎么不是紅傘?”郁陽不滿地問道。
“有差別嗎?”南宮月輕微歪著頭。
“當然有差別了,一種是我的傘幫你遮風擋雨,另一種是我舉傘幫你遮風擋雨。”
郁陽的話讓南宮月放慢了腳步,詫異地看著面前這位僅僅三月不見,就十分變得油嘴滑舌且極其肉麻的弟弟,過了好幾秒才反問道:“就不能以我幫你為前提?”
“當然可以。”
看著南宮月認真且恐怖的眼神,郁陽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這還差不多,你要記得我始終是你姐。”見郁陽如此識趣,南宮月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
“切,明明是我讓著未來的大老婆。”郁陽故意不屑地撇了撇嘴巴。
聽到“大老婆”三個字,這一次南宮月沒有立馬喊“滾”,因為先前跟這貨在廚房里做飯時,她腦海里始終縈繞著一個念頭。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明明平日里自己炒一個菜都嫌麻煩,今天卻是全程樂在其中,以至于中午的菜還剩下不少。
停下腳步,南宮月試探性地朝這個自己看著他長大的鄰居男孩問道:“郁陽,你真的喜歡我啊?”
“真的不能再真了。”郁陽凝視著南宮月的眼睛回答道。
也許是覺察到面前這人沒有說謊,南宮月下意識把頭偏到另一邊,而她明亮清澈的眼眸里仿佛閃過了一條透明的魚兒。
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當郁陽主動戳破了薄薄的窗紙,她再也無法做到自欺欺人。
回憶起和他相處的時光,特別是半年里自己對她的思念,南宮月在心中輕聲問自己。
“我也是愛他的嗎?”
不需要多想,下一秒她就給出了十分確定的結論。
于是就低著頭、紅著臉朝著郁陽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呢喃問道:“可是我可比你大七歲呢!”
年齡始終是南宮月心里最過不去的坎,也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原因。
郁陽聽出了南宮月聲音中裹挾的軟弱,便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用輕松地語氣打趣道:“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你這都是金磚加金磚了。”
見南宮月還是盡力垂著頭,他決定來一記絕殺。“況且,不管是叔叔阿姨,還是我爸我媽,都希望我兩在一起啊!”
“是嗎?”
南宮月終于抬起了頭,明知故問道。
看著這樣的話,郁陽不由得想到了妹妹關于“廢話”的定義,于是就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直視著她的眼眸說道:
“當然是這樣,你媽不是把我當半個兒子嗎?我媽不是早就把你當成了兒媳婦嗎?她們不是經常提起這件事嗎?”
郁陽的一連三反問讓南宮月有些發蒙,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這樣,小時候每次自己去他家玩,阿姨總會笑著說:“小月月,又來看你的小老公了啊?”
想到這里,南宮月立馬發現了郁陽語言中的致命漏洞,癟起嘴巴說道:“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等到郁陽上初中,雙方父母看著時常黏在一起的這一對,反而擔心他們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也就不再開這種玩笑了。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想到什么,南宮月又驚訝道:“這種事你都還記得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而然就想起來了。”郁陽如實說道。
“這也許就是觸景生回憶,電視上那些得了失憶癥人不都是靠這種方式找回記憶嗎?”南宮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