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志村團藏的質問,旗木朔茂深深地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其微微顫抖的聲音響起:“我、我沒有任何需要辯解的地方,不論是什么樣的理由,我的做法給村子帶來嚴重損失都是事實,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因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表達我的歉意,以及接受懲罰。”
“很好,看樣子你對自己的責任還是認識得很清晰的。”志村團藏微微點頭,偏過頭看向猿飛日斬,問:“日斬,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就按照規定,將其先押入監獄看管,待后續處置。”
聞言,旗木朔茂的心狠狠一顫,不過,他預想到自己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而正如他剛剛所說,他沒有任何辯解的地方。
猿飛日斬依舊是沉默不語的樣子。他悲哀地盯著旗木朔茂,直到志村團藏叫了好幾次,他才緩緩回過神。在看到報告的時候,即便明知是旗木朔茂所寫,他心里仍有一絲幻想,是不是有別的隱情,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明明是那么值得信任的男人,居然會犯下這種錯。
可是,在聽見旗木朔茂對自己沒有絲毫辯解,猿飛日斬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相信,這絕非是一時閃過的念頭,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就開始的,自己卻沒有任何發覺,沒有看見眼前這個人的真心。
“日斬,你快說話,干嘛這么猶豫?難道你對于這個男人還有同情心嗎?”志村團藏非常嚴厲地喝道。
志村團藏雖然位居火影之下,但他當年就是能與猿飛日斬一較高下的同門,是與猿飛日斬、宇智波鏡都有資格競爭火影之位的人。那時候因為遵守二代火影遺命,他和宇智波鏡都退出了競爭,可他卻不認為自己比猿飛日斬差,猿飛日斬就任火影之位后,也對其多有倚重。
猿飛日斬的性格里多多少少有些天真,這讓他沒法去做一些事情,哪怕知道那是必須的,這時候就是由志村團藏這樣的狠角色去做,因為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會有半點的愧疚,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以至于志村團藏對于猿飛日斬是沒有任何敬畏之心的,現實里的職位有高下,但他的心里,彼此之間都是平等的,所以他能毫不猶豫地呵斥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默默地拿出自己的煙桿,放入嘴里抽起,其他人都在看著他的動作,熟悉猿飛日斬的顧問團們都知道,他正在斟酌著。
對此,志村團藏也不好再催促,他明白猿飛日斬很快就會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來,于是就在一旁等候。
輕輕吐出煙,猿飛日斬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對著旗木朔茂說:“朔茂,你的責任眾大,不可不罰。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對你的處置,我暫時不將你下獄,但你必須呆在家里,不得允許不可外出,明白嗎?”
此言一出,志村團藏的臉上浮現除毫不掩飾的不滿,其余人也是微微蹙著眉,看上去有些不贊同。
“……我明白了。”旗木朔茂抬起頭,似乎要說些什么,但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而是再次低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