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黃鈴茹時,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旋即把眼一閉,快步離開了商場。
甲賀忍蛙緊緊地跟在身后。
“北!”江韻坐在一輛裝甲車的車內,朝著江北揮了揮手。
江北和甲賀忍蛙連忙向那個方向跑去。
坐進車里,江韻把車門關好,苦笑道:“真沒想到你出門一趟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江北抿了抿嘴,把想問的東西咽進肚子里,先把自己推測的情況給江韻一一道明。
江韻聽完,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面色沉重,眉頭緊皺。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高墻這次真的是遇上大麻煩了。我會及時反應給上面的。”
“呵,這么看來,你這次出門雖是你的不幸,卻是高墻的大幸了。”
江北的嘴角抽了抽,“姐姐你別開玩笑了。”
江韻微微一笑,接著說,“你說的污染謎擬Q暴露的問題我會好好研究的,有結果了會告訴你。畢竟你也是當事人。”
她看向江北半開玩笑地說道。
江北噗嗤一笑別過頭去,“什么當事人啊。”
“別多想了,也許這就是天意。”江韻安撫道。
“嗯!”江北伸了個懶腰。
車里陷入了沉默。
兩人似乎都有心事。
江北是想問污染的事,而江韻……不知道。
后座的甲賀忍蛙從上車開始就閉目冥想,似乎是剛剛連擊流武道熊師給了它些許啟發。
沉默,鐵幕一般的沉默。
終于,江北開口說道:“姐,你還不準備告訴我嗎?”
他轉過頭去看向江韻,眼眸深沉。
江韻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說:“東西買了嗎?先去另一個超市給你把東西備齊。”
江北坐在座椅上輕輕地嗯了一聲。
江韻隨后驅車去往附近的另一家超市。
兩人把要用的東西——洗漱用品、零食等買好后,又坐在車里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江韻看著自己的手才慢悠悠地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江北頓時樂了:“姐你也太狡猾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怎么問。”
“機會給你了,愛問不問。”江韻依然死不松口。
江北沉思片刻,說:“高墻之外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問題可真夠大的呀。”江韻輕笑一聲,隨后說道,“高墻之外是污染精靈的天下。”
“在外面,除了高墻,還有一些拾荒者自發集結組建的堡壘,可以勉強地生存下去。”
“另外嘛,就是一些舊時代留下來的遺跡。”
“沒了,這就是高墻之外,單調,枯燥,直接。”
江北繼續問道:“那污染是怎么回事?怎么產生的?”
他想知道,高墻是否發現了石板的存在。
江韻搖搖頭,說:“怎么產生的至今扔在調查中。”
“但是污染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有一股更為強大,但卻充斥著混亂與暴戾的能量侵入了精靈的身體,侵蝕并取代了精靈原本的能量。”
江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那現在對污染精靈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江韻看了眼江北,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你到大學里會系統學習的,沒考上大學進入工作單位也會告訴你部分信息,不要急。”
“為什么不直接從小就教呢?污染精靈可是我們的大敵,不做到知己知彼,怎么能取勝呢?”江北質問道。
江韻冷笑一聲,“你去問鴿派,還不是他們搞的鬼。”
“從鐵血拓荒結束后的百年里,他們的小動作就沒停過。力圖營造一個和平盛世的社會環境,聲稱要讓孩子無憂無慮地成長。”
“一百年,足以改變很多事。”
“很多尚有鐵血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們的一部分后代繼承了這股韌勁和血性,銘記了歷史的慘痛,并延續給了其他人。”
“但大部分人都逐漸在鴿派營造的和平假象里迷失,丟了血氣,忘記了曾經的背痛,造就了今天社會這副糜爛、自私自利、享樂之風盛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