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摩挲下巴，他注意到，毒薔薇的眼睛是閉著的。
那么它是在用什么感知世界？
獨臂老人面色嚴肅，“這只毒薔薇很可能是在用心眼。”
“心眼？”瞎眼老人疑惑不解，“姜家雖說有古武傳承，但他們可稱不上格斗家，又談何鍛煉心眼？”
“此心眼非彼心眼。”獨臂老人搖搖頭。
刀疤老人點點頭，“說得不錯，毒薔薇應該是把技能心之眼開發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算是心之眼的變種吧。”
“原本技能下一次攻擊必定命中的效果消失了，但卻換來了非常高的感知力和閃避能力。”
獨臂老人一下子靠在椅背上，嘆道：“家族的古武，類似心眼的心之眼……小江北的處境很不妙。”
瞎眼老人皺住眉頭，“僅憑毒薔薇的心之眼做不到這種程度，毒薔薇本身才只到精英實力。”
“確實負擔太大，毒薔薇承受不起。”刀疤老人贊同道。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提醒道：“不是有求雨嗎？感受雨水的細微變化，可比直接感受整個場地容易多了。”
“還有光合作用保持體力，再加上寄生種子……”
獨臂老人思索道：“心之眼如果再進一步開發，有一定可能到達心眼的程度。”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點頭贊同，“這是一條很好的路子，可以讓不專精格斗的精靈也能擁有類似心眼的力量。”
“雖然肯定遠遠不及心眼。畢竟心眼可不只是鎖定與預測。”
刀疤老人哈哈一笑：“不錯啦！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瞎眼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姜家應該已經開始研究了，如果能推廣的話，拓荒隊的傷亡率肯定又能降一大格。”
……
場上，毒薔薇在舞動過程中不斷釋放催眠粉、麻痹粉、寄生種子、毒針……各種疊加異常狀態的技能齊飛。
甲賀忍蛙分出影子分身，繞著毒薔薇飛速跑動。
在一旁只能看到一圈殘影包圍了毒薔薇。
江北腦子里飛快地過了一遍毒薔薇可以學習的技能，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心之眼——用心感受對手的行動，下一次攻擊必定命中。
他想到了以前自己學習精靈技能時腦中產生的想法——記得還寫了一篇文章刊登了。
心之眼感受的是敵人的動作，那么如果把感受對象更換呢？
假如感受紛飛的沙暴，是不是能感知到沙暴中移動的事物？
假如在雨天里感受雨，是不是能感知到雨中移動的事物？
假如感受氣流，是不是就能感知四周移動的事物？
假如在冰雹里感受冰雹……額，有點疼。
收回思緒，江北吐出一口濁氣，“當時因為沒有精靈就放棄了試驗，只寫了篇文章。沒想到如今居然碰到了其他人的實踐。”
“看來當初我的想法是對的，之后再想一想還有什么辦法能讓甲賀忍蛙擁有類似的能力。”
“核心就是媒介與變化。不一定非要心之眼，只要能夠感受到某個媒介的變化就行。”
“雖然心之眼開發到極致肯定可以不再需要媒介，但感受氣流一樣可以得到這個效果。”
“兩個難度也差不多，甚至感受氣流的難度還能稍微低一些，性價比更高。”
“開發心之眼的話……不只是開發技能難度的問題，還有之后的連鎖問題。”
“比如要提高精靈處理信息的能力，還要提高精靈的反應速度。”
“唔，可以讓甲賀忍蛙試試鍛煉心眼，這可比心之眼用處大多了，不僅僅是鎖定和預測，還有感受要害，發現弱點等等。”
江北的眼睛閃了閃，他知道該怎樣擊敗毒薔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