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了送葬者的陰謀,但羅摩沒有聲張,接下了本源鏡并承諾會去天穹之樹,打敗鮮血帝。
等到送葬者消失之后,黑皇突然對羅摩說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快和我說說。”
他的臉上有一種即將做壞事的興奮感,就像惡作劇的小孩想看到自己的成果一樣。
“我沒打算干什么。”
羅摩雙手一攤,無辜道。
“少來!我剛才一直在觀察你,你在接下鏡子的時候有一剎那的表情變化,和我做壞事的時候如出一轍!如果你擔心那家伙偷聽,大可不必在意,我擁有第六感的加護,能肯定周圍沒有人在。”
見黑皇這么說,羅摩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把本源鏡的功能告訴他。
黑皇面露不屑之色:“不愧是個小人,只會在背后弄些偷偷摸摸的手段。呸,這種人最無恥。”
身為純粹的戰士,他非常厭惡背后下黑手的混蛋。
“他這是看準了我們想要出去,無論懷疑什么,最后總歸要去嘗試。”
羅摩差不多明白送葬者的心思,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不介意多等幾年。
羅摩等人就算懷疑,等到十年八年之后終究會忍不住,使用本源鏡和鮮血帝廝殺,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他可以肯定,送葬者一定還有后手,就算他們不敵鮮血帝,也有辦法反敗為勝。
總之,只要羅摩等和鮮血帝打起來,對他總歸是有好處。
“我看你相當的淡定,是不是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黑皇見羅摩神態未變,不由問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需要冒點險!”
“什么險?”
“我們去找鮮血帝談談!”
黑皇一愣,繼而說道:“這就是你的方法?”
“怎么,不敢?”
“在我的字典里,就沒有不敢這兩個字。”
黑皇露出一個略有猙獰的笑容,像是野狼在齜牙,他一向膽大。
于是,羅摩和黑皇晝夜兼程,很快抵達距離天穹之樹最近的城市,圣城!
假如把戒域比作一個國家,那圣城一定就是它的首都,是這個世界最靠近中部的地方。
只不過鮮血帝并不住在這兒,他的宮殿就建立在天穹之樹的樹底,算是一個小型的城市,被稱為宮城,除了血衣衛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圣城與戒域之地的其余城市相比,少了許多繁華,多出幾分肅穆。
它的建筑風格偏向深色調,以黑色和灰色為主,街道整齊有序,連人們臉上的笑容都似乎被規定好,微笑的弧度都有些相似。
表面上,所有人似乎彬彬有禮,活在一片令人向往的美好世界上。
但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卻難以看清。
看著一個人臉上露出的笑容,他就真的開心嗎?恐怕在如此恐怖的規則面前,任誰都開心不出來。
所以,規則也不是越多越好,制定能保持底線的絕對規則,其余用人情、道德和榮譽約束,這才是羅摩心目當中最棒的管理方式。
他和黑皇只在圣城待了片刻不到,就準備到宮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