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以此為契機,預測未來的走向。
眾人不止可以在歷史中學到知識,開發智慧。更能將于天地有功之人記錄下來,以供后人銘記。
正所謂: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圣人以身作則,以德行教化天下。又有先賢著書立言,以文字教化眾生。唯有立功之人,雖口口相傳,被后人銘記。
但口口相傳,終歸會有缺失,時間一久,許多往事都會消散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比如封神之時,紂王居然不知道女媧娘娘在上古之時的大德,以至于口出狂言,褻瀆神圣。
若是有了歷史,這些問題或許就可以避免。
楊拓立“史”家,則可以將立功之人記錄下來,使歷史不會有所遺忘。
縱然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但是歷史不會忘記。這正可補上三不朽中的“立功”之不朽。
后人方才可知前人之艱辛,以歷史為鏡,不至于重蹈覆轍。
歷史看著毫不起眼,卻是不可輕忽。儒家能夠發揚光大,《春秋》的作用功不可沒。
不論是誰主宰天下,不論以何種學說治理天下,歷史終不能否認。
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史”家想要傳播,發展壯大,卻是比其他學說要更難一些。
因為他不直接教化眾生,而是讓眾生自己從歷史之中去領悟。
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能從歷史之中領悟的智慧也不盡相同。
楊拓對此也有一個初步的設想,既然歷史難以傳播,不如就融入其余學說之中。
歷史于任何學說都不沖突,不會與其他學說產生矛盾。只要安心發展,必然可以在百家之中脫穎而出。
百家爭鳴可不只是說一說,思想的碰撞最是難以捉摸。就好似儒家,一開始的儒家也不過是諸子百家之中,毫不起眼的一個學派。
也是經過一代代儒學中人的不斷奮斗,方才可以兼容并蓄,脫穎而出,最后成為人族的第一大學派。
可是儒家在這個過程之中,受到了多少的劫難,有多少儒者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之上。
春秋之時有一句話叫做:“不為儒,即為墨。”可想當時,墨家乃是儒家最大的對手。
再到后來,儒家所主張的“禮治”與法家所主張的“法治”相互爭斗,形成了“禮法之爭”。
儒家主張復古,法家主張變革,天生就是對頭。可以說儒家的發展,充滿了艱辛。
如果再來一次,也未必就能達到同樣的高度。最好的例子就是先秦以法治國,一統天下,焚書坑儒。
若不是大秦二世而亡,恐怕法家才會是天下第一學說。
楊拓就是沒有把握能夠在百家爭鳴之中勝出,所以才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史家則不同,他只是客觀的記錄歷史,不發表任何意見。自然就不會與其他學派產生沖突。
不論最后哪家學說勝出,史家都可以借助其流傳下來。只是不能成為一門教化天下的顯學。
不可歷史卻可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扎下根基,不疑有破滅的危機。
而且歷史不像許多學說,只能在人族之中流傳。洪荒萬族都可以擁有自己的歷史,洪荒天地也應該擁有自己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