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這幾日過得實慘。
先是被周淵忽悠著去風家門口丟了人,繼上次被告又出了新的洋相不說,連帶著生意都有了影響;
尤其是這幾天,上天好像專門和周家作對似的,眼看著到手的單子被截胡,原料上談好的價錢供應商那邊不出貨,非要漲價,還硬是逼著他們還之前的欠款;
周家是做布莊生意的,從原料到成品出貨售賣間隔久,一旦出現退單的情況,一般是扛不住的。
這一下子好幾個單子打水漂本錢都賺不回來,更別說有余錢還欠款了,再者之前東湊西湊還上了風家的,如今是真的半點錢都湊不出來了。
周父聽著管家的報備氣的砸了好幾張桌子。
“定是風家人做的!這揚州城有能力這般行事針對我周家的,只有風家!”
“他們怎么敢?!是真不顧風蕭蕭的死活了!”
周父氣急,如今周家就要保不住了!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去!放出消息去!周家即日起便與風府解除婚約!從此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管家道:“老爺,自風家三小姐跳河,風家大少爺將聘書聘禮退回來的那日起,不就已經代表解除婚約了嗎?”
周父怒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
周父想的是,風蕭蕭如今安好定是因為這婚約還在,他們兩家人沒有誰家傳出過宣布解除婚約的事情,命格之事玄之又玄,保不齊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風家才有恃無恐。
如今風家這般不留情面,那咱們就魚死網破!他要要了風蕭蕭的命!讓他們風家后悔去吧!
消息傳出去的第二天,催債的人便上門了,帶這些人高馬大的人將周家大門團團圍住,逼著他還錢!
在揚州做生意的規矩,預訂貨款一半,收到貨之后付另一半;周家仗著有風府在背后擔著,另一半貨款總是在成品出出去之后才付,有時候還能趕到下一次,原料商早就看周家不順眼了,如今風府發了話,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這一次,逼的周家將除了老宅的所有家宅田地都賣了才把錢還上,當真是傷筋動骨。
最重要的是,原料商不供貨,他布坊里面又積壓了許多布匹,若是賣不出去,連工人的工錢都開不出來了!
這事易水寒是不知道的,他如今正研究上次買回來的書呢。
玄學之道,果然非比尋常,他從最基礎的開始看,也是一知半解。
九九明顯能感覺到,易水寒最近忙了許多。
九九欣慰啊,就是要這樣努力學習,才能考上狀元!
每日也不纏著他了,日常工作完成,除了吃就是睡,十分愜意。
直到聽到了易水寒同宿的錢子學與旁的學子的對話。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師?”錢子學為難了。
“易水寒上課認真學識也沒落下,看些其他的書也沒問題吧?”另一個學子道。
錢子學皺著眉,心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其他的書。
“他好端端的看這種書干什么?別是心里有事要做什么不得了事情,我覺得還是讓師長知道的好。”
“咱們學院也沒發生什么怪異的事情吧?”
“所以他看這個才奇怪嘛。”
錢子學小聲的道:“易水寒是這次回來之后才開始看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啊?”
“易易看什么了呀?”九九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便直接湊過來問了。
不是在好好讀書考科舉嗎?
錢子學:“!”
忽然出現嚇死人好嗎。
錢子學知道她和易水寒關系不錯,也沒瞞著,直接道:“就一些關于玄學的書,神啊鬼啊道啊之類的。”
九九:“?”
“科舉考這個嗎?”九九疑惑。
“不啊,所以才奇怪,聽說易水寒要參加八月的鄉試,不好好準備怎么忽然開始看這些虛無縹緲的書了……”
錢子學沒說完九九氣呼呼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