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第二天送走九九,易水寒正準備去學院,便被風大少派來的人攔住了,那人給了他些東西,說是事關周家,他接過來道了謝,看都沒看便收了起來。
馬上就四月底,距離秋闈只有三個月,學院里得以參加秋闈的學子一個個鉚足了勁讀書,恨不得十二個時辰不吃不喝不睡,壓力過重病倒了也有幾個,頓時氣氛就更凝重了。
九九知道之后可擔心了,忙完了能守就守著易水寒,不能守就在遠處看著,總之做好了只要易水寒看著不舒服就立刻沖上去的準備。
好在易水寒身體素質是真不錯,學院也針對這種現象做了準備,專門請了大夫隔一天便來學院坐一次診,身體感覺不舒服的可以來瞧。
簡直不要太貼心。
許多學子也都不來回跑了,休假也都蹲在書院苦讀,氛圍感十足。
五月初,周淵硬著頭皮來了書院,隨行的還有周父周母。
他們直接找了院長,言明來意,周淵懶得在這丟人,索性直接走了。
院長摸了摸白須問:“找易水寒?”
周父周母笑容滿面,道:“是的是的,有些事情想親自和水寒說,怕他不太能接受便想請院長您做個見證。”
院長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他寶貝徒弟接受不了?還需要他做見證的?
周家的事他也知曉,估計著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便叫人去告訴易水寒:“就說周家人找他,看他來不來。”
周父周母:“……”
這院長也太不會說話了,什么叫來不來?到底是長輩,總要見一見吧。
這會午休才開始,易水寒用過飯在喝茶,偶爾放松一下,九九、錢子學都在。
聽到消息九九倒是一臉疑惑:“周家人找易易干什么?”
定是沒什么好事!
易水寒心中有數,倒也明白周家人打的什么主意,不想日后再多糾纏,索性就趁這次說清楚,便起身跟著去了。
九九和錢子學一對視,達成一致偷摸摸的跟在后面。
易水寒一進來還沒與院長行弟子禮,周父便激動的站了起來:“水寒!你來了!”
周父別說多激動了,當查出來當年的孩子就是易水寒的時候,高興地半夜都睡不著,尤其是在聽說易水寒學識出眾得院長看重,有望狀元之后,便更是不得了了,就好像他這個狀元爹已經坐穩了似的。
更不用說還打聽到風府的馬車去了易家不止一次,腰桿子一下便又挺直了。
風家果然還是得靠他周家!
等我兒考上了狀元,要不要風蕭蕭還是兩說呢!
這會看到易水寒本人,眸子里洋溢著為人父的喜悅,慈愛的想把易水寒溺死在里面。
周母便是不爽也不能在此時拆周父的臺,周家還指望著易水寒呢。
易水寒卻不理會他,朝院長行了弟子禮,問:“不知師長叫弟子來所為何事。”
院長一瞧就知道易水寒不待見周家人,不待見卻又來見,便更好奇了。
“周家這兩位想見你。”
易水寒這才將目光分給了周父周母。
清正的眸子里淬了冰,無端讓人覺得寒意逼人。
周父周母被易水寒看的有些瑟縮,但一想到他那時候不過兩歲,如今那個婆子和他丈夫都死了,自然是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便不怕了。
周父先是嘆了口氣,擺出一副都是我們的錯的模樣,道:“是我們對不起水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周母更是夸張,竟是假模假樣的抹起了眼淚:“若非家仆大意,水寒也不至于小小年紀便走失了,說到底也是我們做父母的錯,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