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慎重的問:“你知道成親是什么意思嗎?”
九九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知道啦!”
我可是問過二姐的人!
易水寒不是很放心,又問:“是什么意思?”
九九道:“就是和喜歡的變成一家人,住在一個院子,睡同一間房,開心了兩個人分享,傷心了有人陪著,互相扶持,生兒育女,白頭到老。”
復制黏貼就很棒。
易水寒點頭,這么一說也沒什么毛病。
九九擰著眉道:“就是聽說生孩子好疼的,所以可以不要生孩子嗎?”
易水寒:我覺得你不懂。
“你知道洞房花燭是什么意思嗎?”
九九點頭:“知道吖,就是睡一張床嘛,到時候咱們一定要買一張大床,我怕擠。”
易水寒:“……”
好了,你是真的不懂了。
易水寒有點頭疼,他覺得九九是喜歡他的,至少對他是特別的,但九九又這副缺乏常識的樣子,叫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不可能放開九九。
會試放榜,易水寒拿了頭籌。
一個月后的殿試,更是毫無意外的被欽點為狀元。
陛下有意讓他進戶部歷練,易水寒當眾請愿意回揚州為民請命,旁人都覺得他傻,但陛下看重的便是他財氣和果決,守在天子腳下固然對仕途有利,但遠在外鄉最能體會百姓疾苦。
于是當即便準了,直接任命他為揚州知州,原知州不日回京述職,另行安排。
這可是大齊史上唯一一個直接任命五品知州的狀元郎,可見陛下對其的看重。
原知州也是好運,回京之后品階定是要升一升的,朝堂空缺自是有的。
恩榮宴上各大臣心思活絡,家中有適齡姑娘的都想收了這個乘龍快婿,可惜只表露了個意思,便被易水寒直接擋了回去。
然后所有的大臣便都知道了,這位不得了的狀元郎已有婚約,不日便要成親了。
狀元及第打馬出游,一路上往易水寒懷里扔香包繡帕的數不勝數,九九遠遠瞧著也覺得臉上有光!
這可是她看中的狀元郎呢!
原知州得了消息之后,當即便審了之前遺留的周淵的案子,這次可真是實打實的謀害朝廷命官了,琢磨著判了個牢底坐穿,周父周母則是趕出揚州城,此生不得回。
四月初,易水寒同院長及落榜的學子返回揚州,九九緊隨其后。
五月中,事務交接完畢,原知州出發回京,易水寒上任揚州城知州。
五月末,請媒人去風府提親。
然后定親、成親。
一切水到渠成。
九月初九成親當日,九九的確累得不輕,連指天發誓說再也不成親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易水寒怕她餓著,提前叫人準備了吃的,這才好一些。
易水寒招呼完賓客回了新房,見九九都累的靠在床邊睡過去了,便揮揮手叫婆子丫鬟都出去。
他穿著大紅的喜服,趁的越發俊逸不凡,此時眉眼溫柔的看著蓋著蓋頭的九九,舉步上前半蹲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蕭蕭?”
九九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倒是慢慢清醒了過來。
“易易?”九九叫了一聲。
“嗯,累了嗎?我把蓋頭揭了咱們喝了合巹酒就休息好不好?”
許是紅蓋頭下燭光都溫柔了,九九只覺得現在的易易好溫柔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