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后九九揉著手指和陸離一起回家。
“早點休息。”
“嗯,晚安。”
兩人道別,陸離目送九九進屋,自己則背著書包轉身下了樓。
“上車,送你去。”出曜在御府灣外招呼陸離。
陸離剛想說不用,就聽出曜道:“律師今天向法院提起訴訟,最遲下周陸岷就會收到法院傳票,在周廷進去之前上班由我接送。”
“周廷?”
出曜示意陸離上車,稍后講給他聽。
陸離倒不是好奇,就是不想浪費出曜的好意,畢竟對上周廷,應當也是因為他。
周廷現在也很煩躁。
一個多月他就挨了好幾頓打,如今渾身青紫一動就疼,終于不在搞你情我愿那一套去找了陸岷,眼看人就要帶來了,元出曜也不知道從哪得了消息說到就到了。
說起元出曜周廷就滿臉戾氣,當初元出曜動手打他那一頓,他本不想讓對方好過,去調監控卻發現一切如常,壓根就沒有他被打的那一段,他也只能將這口氣咽下去,暗中派人查元出曜的身份。
但也只查出來他是回國華僑,與陸岷的爺爺有些淵源,他直覺的不好,與陸岷一套話才知道他是來搶陸離監護權的。
他想起消失的監控,覺得元出曜不好對付,便直接朝陸岷挑明了想要陸離的事,雙方說好,人到錢到,本以為萬無一失,又叫元出曜打了個措手不及!
周廷黑著臉吩咐手下:“這周我要見到陸離出現在這里,不管你用什么辦法。”
手下對上周廷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道了聲是。
手下也是無奈,老板這樣任性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若真是個無權無勢的也就罷了,如今這有人護著,一看也不是一般人,換個人也比死盯著強啊。
再者這陸離也不是好惹的,當初他打了老板一頓,老板吩咐給他點教訓,他便找了城南的人要對陸離下手,對方一聽是陸離單子都不敢接,他無奈只能找城北的,可最后陸離不僅沒事,城南和城北因為這件事火拼了好幾次,又因為城北這次越界沒理,私自去城南撒野動手的那幾個直接斷了胳膊;
還有前幾天找的保鏢公司的人去帶陸離,不也被打了一頓嗎,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跟陸離掛鉤,但哪一件咱們有占便宜?
老板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但拿老板錢辦事的,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去辦。
周廷要干什么陸離不知道,但出曜知道,不過出曜完全不把周廷當回事。
他的事很好扒,仗著權勢做了不少骯臟事,因著專挑沒權沒勢的下手,倒也一時間沒人奈何的了,可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出曜另請了個律師,專門負責周廷的事,因為要去聯系受害者家屬耽擱了時間,所以可能會往后拖一兩周。
出曜有的是時間,不急。
這天周五,程哥聽說了這幾日陸離上下班有車接送,一時有些擔心一早便等在了酒吧,陸離剛來就被喊了進去。
程哥皺著眉問:“那人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哥說實話。”
陸離有些迷惑,周廷最近也沒來找他呀。
程哥見狀直接問了:“就接送你上下班的那個,那是誰?”
陸離知道程哥想岔了,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道:“那是外公的一個學生,算是我的長輩,在和陸岷打監護權的官司。”
程哥一聽覺得這里面應當還有事,直接問了出來:“可靠嗎?”
不是他陰謀論,實在是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忽然這樣花大力氣的幫一個無權無勢又不認識的人,實在是匪夷所思。他見慣了世態炎涼陰謀詭計,故擔憂就多。
陸離回憶了一下出曜此人,雖然看不出端倪,但他也相對謹慎,沒有把話說全:“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