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最后還是吃撐了。
“嗝!”
眠卿無奈的牽著九九去望月湖散步,好在是初夏,天氣適宜陽光初好,斑駁的光影落在兩人身上,明明暗暗的瞧著格外的詩意。
望月湖周邊種了許多梧桐,微風瑟瑟帶起一連串的樹葉輕響,九九走的慢騰騰的,被眠卿牽著的小爪子忍不住動了動。
她道:“有點渴了。”
剛才吃的太多,沒喝著水。
說罷還舔了舔唇瓣,眼睛明亮的看著眠卿。
眠卿見狀順手捏了她的小爪子,拉著人去了涼亭里坐下,招手叫來湖邊的船夫,給了銀子讓其去買茶。
九九這次回來明里暗里都有人盯著,他也不好用非人的手段,入鄉隨俗也好。
九九倒是不著急,有的喝就成了。
九九也知道,明家與皇帝并沒有什么過節,關系平淡但得皇帝倚重,畢竟明家家教森嚴,教導出來的人品行都不錯,這一點從這些年明家的做派就能看出來。
九九出生的事,原就是國師的鍋,非說她是鬼胎,世人膽怯,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恐懼,是以當時輿論逼迫,皇帝壓著沒做反應,顯然是不想因為一句話就傷了明家的心。
但后來朝廷官員施壓,日日說這事,吵得他頭疼不已。
也是國師的作態太過嚴謹,他的話剛說出來,立馬就有人傳了出去,壓根就沒經過朝廷,沸沸揚揚的言論叫明家不得不忌憚,也是為了明有意的安全,才出此下策。
皇帝信任國師,自然也問過這件事,但國師直言九九的危害,必須除掉,皇帝心底的天平也開始偏了,畢竟素國師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與常人不一樣,所以他只能信了。
便有了皇帝下旨這一說,并非是與明家商議好的,
九九原以為是皇帝看明家不順眼,但來的路上她就盯著皇帝了,見這人還算可以,就想著在路上攔截她的人,說不定不是皇帝派去的,而是國師。
畢竟這個世界上想讓她死的,只有這個國師了。
一直給她使絆子。
她還無法窺探,定是偷渡者無疑了。
九九長吁短嘆的托著下巴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面有三兩只畫舫游蕩,船下是澤澤水光,游魚三三兩兩追逐在船尾嬉戲,好不快活。
她一出門就被盯上了,這個她是知道的,自然也不在意,就是無聊又煩,再加上這次偷渡者非同尋常,叫她心里難免有些不安,就更煩了。
眠卿還以為她為明母的病情擔憂,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勸誡,不過他今天也去看過,明母似乎在好轉。
但明母是她的娘親,她擔心也是應該的。
于是眠卿也不說什么,就靜靜的陪著她。
兩人安靜的看著湖面,好不愜意。
沒一會,一個穿著講究的少年手持折扇滿臉含笑的進了亭子。
“在下金州趙傳星,敢問這位可是明家三小姐。”
九九盯著趙傳星,從他帶笑的眸子里看出了幾分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正是。”
眠卿不經意的看了趙傳星一眼,又看了九九一眼,臉上的神色冷了幾分。
怎么這個趙傳星一來九九連說話都有精神了?這小子哪里好了?還長得這么丑。
風評被害的趙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