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郁楷昨天去杭州接她是特地請了假的,今天他有一整天的戲要拍,然后再休息兩天。就是這三天的休息日就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配額,等到朝露走后他就一點假期都沒有了,得一直閉關到殺青。
朝露從來沒有起過這么早,律師雖然經常熬夜,但極少需要早起,她沒辦法像郁楷那樣迅速的開始洗漱,依舊似夢非夢的坐在床上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郁楷抹完防曬出來,看到的就是她這般萎靡不振的模樣。
嘖嘖,這位小姐剛睡醒不斷揉眼睛的樣子真是讓他無法違心恭維—她眼皮腫腫的,頭發亂似金毛獅王。
他看不過去的拿了梳子給她梳頭,她還嫌棄的齜牙咧嘴的,“怎么這么用力,你扯到我頭發了。”好一副女王做派,要不是他脾氣好,還真甩手不干了。
“我今天跟你一起過去不會引人注目嗎?”她閉上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服侍,也終于清醒的能夠思考有關行程的一些實操問題。
“我跟助理說了,今天我表姐來看我,給他放一天假。跟劇組那邊,我就說你是助理找來的替班。這樣兩邊都不會穿幫,怎么樣,是不是很機智?”他一臉得意。
“萬一有人認出我來怎么辦?”朝露卻想到自己在國貿被路人指指點點的經歷,“我現在也不是純素人。”
“對哦,”他若有所思,“那看來也得給你化個妝。”
“你還會化妝?”
“就是不會才能把你畫丑啊,”他擼起袖子躍躍欲試,“嘿嘿,保證把你變得比路人還路人。”
朝露將信將疑的把化妝包遞給他,任他描眉畫眼線撲腮紅涂嘴唇。她趁機閉上眼小憩片刻,待得睜開眼睛的時候,果然整個人丑了不是一點半點。
蠟筆小新一樣的眉毛,歪歪扭扭的眼線,堪比村姑的大片腮紅,鼻頭和兩頰還有臟臟的陰影,唯一看的過去的就只有他上的唇彩了。
她無語的望著他,卻聽到他喜滋滋的賣弄道,“怎么樣?我還給你修了容。”
原來如此,我真謝謝你啊。
算了,反正今天的目的也不是招蜂引蝶,能遮掩本來面目就行。她頂著一身寬松的休閑裝戴了一頂漁夫帽就跟他一起出了門。因為她扮演的角色是助理,這番路途由她開車,幸好路況不算復雜,她按照導航還有郁楷的指示順利開到了目的地。
臨下車之前,郁楷遞給她一個深色口罩,自己也迅速帶上一個黑色口罩。
朝露本來還不知道口罩的作用,結果剛一下車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大批粉絲,爭相洶涌而上,拿著手機對他們一頓猛拍。這時她才慶幸自己有帽子和口罩的雙重保護,不然豈不是輕輕松松的被人扒了馬甲?
她沒見過這種陣仗,真有點被嚇到了,以前追趙寅成歐巴的時候粉絲雖也不少,但可能是大家都至少25+的緣故,秩序井然,不像郁楷的少女粉這么激進瘋狂,拼命的往他身上擠。朝露分明看到有幾次湊近他拍照攝影的手機都快杵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