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對于筆下編織了無數麻辣劇情的李子琪還是親密關系小白一事,沈家明先是覺得不可思議,然而想想自己,便也坦然接受了。
他們都屬于非典型的情感障礙人士,自身充滿了尚未能完全調和的矛盾。
從篝火晚會回房間之后,兩人輪流洗澡,畢竟白天做了激烈的登山運動,身上全是汗水和塵土。沈家明站在房間的露臺上,想借著略微凜冽的夜風冷靜一下發熱的頭腦,然而從浴室傳來的水聲卻讓他愈發神經緊張。
這么做真的可以么,會不會一下子就引火燒身呢?
他是不是做和尚素的太久了,以至于竟然不能抑制心中叫囂著要逃出牢籠的野獸?
家明正要繼續責備自己,身后突然傳來子琪羞澀的聲音,“我洗完了,你可以去了。”
他回過頭,見到正在用毛巾擦頭發的她。
她裹著民宿提供的浴袍出來,頭發濕濕的,臉蛋帶著自然的紅暈,浴袍下露出來的一雙腿像蓮藕一樣,雖然不算纖細修長,但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很可口。
女孩子對男人天生的吸引力,她們本身大概毫無所覺,反而會在鏡中對自己的身材挑三揀四、諸多不滿。可是男人卻不比她們那般苛刻,不是只有頂級美女才算活色生香的尤物,而為了不被當成流氓,他們從青春期伊始就在不斷忍耐。
沈家明想著他今天晚上要抱著這樣的李子琪做柳下惠,簡直打從心底佩服自己。
如果不是這些年來訓練有素,修煉成了單身漢大拿,他恐怕當真通不過如此艱難的試煉。
他平時習慣穿條四角內褲裸睡,眼下自然不能如此唐突,然而今天事先沒計劃外宿,百寶箱的背囊里并沒有準備換洗衣物。他畢竟不是哆啦A夢里的小叮當,不能無中生有,看來也只能將就著拿質地粗糙、膈應皮膚的浴袍當睡衣用了。
他在水蒸氣的氤氳里盡量放空思緒,讓熱水沖刷掉身上的塵埃和心靈上的負擔。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是沒有定力對她的提議說不的。
沈家明出來的時候,室內只剩下一盞暗黃的臺燈在發光發熱,李子琪背對著他躺在床上刷手機。
她知道他洗完了,她也知道她該轉過身去,但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此時的表情管理。
露出嗜血的眼神將他撲倒?畫風不太對吧,那似乎是幾年前流行的以《暮光之城》為首的吸血鬼類愛情片,小女生迷得不要不要的,正常人卻被轟炸得天雷滾滾。
望一眼然后迅速低下頭,仿佛欲說還休、嬌羞無限?在過去的劇本中,她為了完美的特寫鏡頭,沒少在顯示器前緊皺眉頭,并反復跟演繹不到位的女演員溝通。然而自己卻是站著說話腰不疼的評論家,真讓她自己來,恐怕會辣到觀眾的眼睛。
所以,她到底該以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家明啊?
明明一手促進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她,結果事到臨頭,她卻慫得一批。
不行了。
沒能化解自剛剛起就蔓延在他們之間的尷尬,反而
農歷二月二是蟄龍升天的日子,民間認為在這一天剃頭,會使人紅運當頭、福星高照。兒童理發,叫剃“喜頭”,借龍抬頭之吉時,保佑孩童健康成長,長大后出人頭地;大人理發,則寓意辭舊迎新,希望帶來好兆頭、好運氣。故民諺說“二月二剃龍頭,一年都有精神頭”。每逢這天,家家理發店都顧客盈門,生意興隆。
960年代的香港,因生母在阿飛旭仔(張國榮)長大成人過程中的缺失,他把自己優雅地比喻為“無根鳥”,對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表現得放蕩不羈,售票員蘇麗珍(張曼玉)和舞女咪咪(劉嘉玲)先后令他感受過溫暖,可是她們也只能當當小情人。為擺脫沉重和無力感,旭仔拋下一切去南洋找尋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