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位,可不就是守城將領袁將軍的獨子,袁不破么
袁不破聽他調侃,不由冷哼一聲,也覺著面上有些掛不住,將頭扭開一旁不看他。
“要你管”
李家柒白他一眼
“本官可沒空閑管你袁大公子的事,只是這醉香樓竟然出了人命,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他不說話,李家柒轉頭看向和他一起被帶進來的程峰。
怎么哪都有這位小公子
“程公子,要不你來給本官說說”
程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帶戲謔的看著李家柒道
“大人這話可是問錯人了,當時我們雖也在醉香樓的包間內,可人卻不是我們殺的”
李家柒“哦”一聲看著他問
“這么說陳程公子是知道,人是誰殺的了”
程峰聳聳肩,攤手
“并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和袁兄,這事你可要問我旁邊這位。”
李家柒心中冷笑一聲,說不定你就是那元兇。
順著他的話看,向他身邊那人眉頭微微一挑,便上下將那人打量一番,這人剛進來的時候,李家柒就注意到他了。
畢竟他的身高體型,同身邊這些人都不一樣,雖說用鶴立雞群這個詞來形容有些夸張。
但,“匈奴人”
巴爾思伯都站身形筆直,胸膛挺起,他看對面這位邊城新來的知府竟是個小白臉,心中不由就輕視幾分。
“正是”
輕視歸輕視,但他還是要說
“那人也不是我殺的,你們別想要冤枉我”
看這少年的樣子,想必在匈奴中也是有些地位的,或者富家公子一類,否則不會這般境地還鼻孔朝天的樣子。
“哦,那你可否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
或者說當時現場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死者同你們又是什么關系呢”
袁不破卻是冷哼一聲
“死得不過是個青樓姬子罷了,你用得著這么上綱上線的嗎”
李家柒看這小子就是欠抽,不過不等著,有他吃苦頭的時候。
“可我聽說那位姬子,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并且她也沒有同老鴇天下賣身契,便就還算作是良民。
不要說他是良民,就算他不是良民,身為父母官,這事我也是要管的,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更何況你們怕還沒到皇子那個高度吧
怎么就已經想著用特權了”
說著他聲音一厲,怒呵質問
誰給你們的特權你們如今的舒坦日子是你們自己掙來的嗎
你們每花的一兩銀子都是你們爹娘老子的沒有他們你們算個什么東西”
袁不破本就看李家柒不順眼,他的雙眼皮兒還是這派,這位所賜。
這會兒聽他厲聲教訓他們,別梗著脖子頂撞
“姓李的你說這么些廢話有什么用都說了不是小爺做的。
當時我就看到是那小子,他手中拿著水果刀,上面都是血,人不是他做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被冤枉的巴爾思伯都可不干了,人本來就不是他殺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殺的,當時我正拿著我的銀刀切肉,那個姬子就依偎在我身邊。
她忽然出手,拿著我的刀就捅進她自己肚子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邊正爭論著,府衙門口就走進來一位,身穿緋紅襖裙的女子。
女子面容艷麗,五官精致,正是巴爾思伯都的姐姐,蘇圖寶音。
她背著手走進來,一身氣質傲然高貴,就見她一邊走進來,一邊開口道
“的確不關你的事”
蘇圖寶音說著對上首的李家柒墩身行禮,很標準的大周貴女禮儀。
“這位是”
聽李家柒詢問,蘇圖寶音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
“我乃匈奴可汗之女蘇圖寶音,見過這位李知府大人”
李家柒微微挑眉,沒想到這位竟然會這么直接說出她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樣也好,便道
“原來是寶音公主,不知公主剛才所說之言是何意”
蘇圖寶音站在巴爾思伯都身邊對李家柒道
“我這位弟弟可沒有說謊,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查了,那位死去的醉香樓姬子。
她之前可不是醉香樓的伶人,兩天前忽然進入醉香樓,就在昨天,她收了一筆足有五百兩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