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急,李家柒就更不急了,反正求人的又不是他。
他也是因為寶音公主來,才想起,比起匈奴,城外駐扎的大軍,冬天更需要煤來取暖。
只是在沒有煤的時候,他們又不是沒有東西取暖,不過是那木炭貴一些,而煤炭相對便宜很多,加之煤炭的溫度更高一些。
然而木炭卻更安全一些,一斤煤炭要兩文錢,一滴木炭需要八文錢,這便是價格的差距。
他正想著,就見對面的程將軍眉頭緊促開口道
“駙馬大人口味當真獨特,你這苦丁茶,一般人可喝不來。”
“程將軍說笑了,我這不過是憶苦思甜。
有的時候人吃的太油膩,就需要喝著苦丁茶來刮刮油,保持身體健康”
程將軍才不管他為何喜歡喝著苦丁茶,開口直接說明來意
“想必駙馬大人也知道我此番來找大人的用意,咱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那弟弟您年幼頑劣,實在是不懂事,給大人添麻煩了”
既然他說的是這件事,李家柒也不客氣道
“令弟的確是有些頑劣,不過這跟年紀無關,可能和智商有關。”
程大少將軍頓了下,他就算聽不懂智商這倆字,也大概能知道李家柒說的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幼弟自己能說什么,他也是聽父親的安排來辦事,只是沒想到會辦出這種事來
“咳家弟帶的那些人,我還是帶回去,就不讓他們在這里吃駙馬大人的了”
李家柒點頭
“的確誰家也沒有余糧。”
他想著若是這位中午就走,那他就不請他吃酸辣粉了,留著自己吃不香么
可又想饞一饞人家,一時間還有些糾結。
“只是那些人買通醉香樓的姬子子嫁禍給匈奴王子,這是可是會挑起我大周同匈奴的戰爭,此事非同小可啊”
他說著,不等對面這位成大少將軍開口就繼續道
“但我也覺得可能是下面的人,誤會程將軍的意思忒的不會辦事了。
難為我倒是不要緊,這要當真引起了兩邊的戰爭可不好”
“馬大人說笑了,何人敢為難馬大人啊”
李家柒唉一聲
“可能是有人嫉妒我英俊瀟灑吧”
程將軍頓了下,打量一眼面前的小白臉,看不出哪里英俊瀟灑了,這位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的確是,大人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自然會有那心生嫉妒之人。”
“程大少將軍所言甚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說完他也不磨嘰,直接讓杜若去勞里將人帶出來。
片刻后,杜若去而復返,一臉驚慌失色的道
“大人不好了,牢里的那幾個犯人被暗殺了。”
這話讓李家柒和程大將軍一同同座位上站起身。
李家柒蹙眉詢問
“怎么回事人好好的關在牢里,怎么會被人暗殺的”
杜若搖頭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按照大人的吩咐將那幾人單獨關押看管,剛才屬下去提人的時候,發現那幾人已經氣絕身亡。”
這話讓李家柒和程大少將軍一同出門蹙眉。
程將軍樹莓過后有些面色不善的看向李家柒
“駙馬大人這是可是在你管轄內發生的,你可要給我個解釋才好”
李家柒搖頭,
“程大少將軍所言差矣,要我看,此事并非是我該給程大將軍一個解釋。
而是咱們二人應該是連手,查查那背后下手之人,究竟是何居心
倘若程大少將軍因為此事同我離心,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程大小將軍文言暗暗撇嘴,心道自己跟他本就不是一條心的,何來離心之說
但面上終究是不好再發作,只問杜若
“可能帶我去看一眼那幾人的死狀”
杜若看向他們家大人,李家柒點道
“走,我與程大少將軍一起。”
二人一起來到天牢,那幾個人的牢房早就被圍起來,見到他們來,立刻有牢頭帶著他們過來查看。
李家柒問看守的牢頭
“這幾人可有找仵作來驗過尸,他們是幾十斃命的,又是何原因而死”
牢頭頭趕緊站出來道
“今天一早還好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就這樣了仵作剛才來驗尸,說就在一刻鐘前發生的,可這一刻鐘前我們也都沒發現,有什么不妥呀”
李家柒聞言看向一同來的程大少將軍。
“程大少將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便是一刻鐘前到的我府衙門口,莫非這兇手是同您一起來的”
這特么就尷尬了,程大少將軍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但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同他一起來的,他是要來將人再走,而不是要將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