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停留,在木梁上一點腳,又帶著黎九溪飛回岸邊,那鯰魚精兀自翻滾,并沒有余力追趕。
“咳咳咳。”黎九溪咳出嗆到的水,喘息這對黎月蕘說道:“快,趁它受傷,取它性命!”
黎月蕘不知道黎九溪是怎么脫困的,這時候顯然也來不及問這個了,將黎九溪放在岸邊,轉身又飛向了湖中。
那鯰魚精受了傷后,顯得非常暴躁,咕咕的叫了兩聲,忽然貼著水面向著黎月蕘就沖了過去。
嘴里嗖嗖嗖水劍射出,細密如長針。
這水劍不僅是對著黎月蕘,同時也對著岸上的眾人。
但是黎月蕘沒有了家主性命的顧忌,再不像剛才束手束腳,松開手中寶劍,以氣御劍,向那鯰魚精的眼睛就刺了過去。
同時一伸手,無形真氣控住空中的水劍,往前一推,那些水劍原路折返,向鯰魚精飛了回去。
但是她只阻住了自己身前的水劍,剩下的水劍大部分還是向著岸上飛了過去。
黎九溪看了一眼知道不好,閃身躲在了月湖石碑后面。
那些皇衛則拿出隨身佩劍,在身前舞動的密不透風。
然后那水劍卻與尋常刀劍不同,混不受力,被刀劍一切,竟然直接變成了更多的小劍,頓時刺起一片血霧。
“啊!”皇衛們驚呼一聲,急忙跳下馬來,躲在馬后,避開了關鍵部位。
戰馬受驚,本能就要閃避但是硬生生被皇衛給拽住了,噗噗噗身上被水劍刺中,不少馬兒命喪當場。
皇衛狼狽,但是湖面之上的鯰魚精就從容的多了。
那些水劍在這邊是劍,在它面前卻重新化成了水,下雨一樣落下來,毫不阻礙鯰魚精前進的腳步。
只有黎月蕘的飛劍,卻是棘手,黎月蕘運起真氣全力御劍,一擊不中,立刻轉向,上下翻飛,讓鯰魚精有些忙于應付。
只可惜這鯰魚精體型巨大,飛劍雖然靈巧,但是對鯰魚來說終究太小了一些。
那鯰魚精避了一會,避的煩了,干脆硬著頭皮受了一劍,那寶劍刺入肉中,立刻被鯰魚肌肉制住,進入半尺便再不能進。
黎月蕘用真氣回拽,卻是不能。急切之中,對著岸上一招手,“劍來!”
那些皇衛立刻感覺手中寶劍好似活了過來,震動著就要往外飛,知道這是高人,姚海大喊一聲:“把劍放開!”
頓時十幾把寶劍帶著嗡鳴乘空而去。
“姚百戶,我們怎么辦?”對緝捕衛來說,手中的刀劍就是他們的底氣,忽然寶劍送人,難免心里著急。
“什么怎么辦?你們能跟這鯰魚精一戰?”一句話喊出,所有緝捕衛的話都梗在喉中。
“那……那也總要想辦法擒妖才行啊。”一人忍不住反駁道。
“擒妖?”姚海看向石碑之后一副事不關己正襟危坐的黎九溪,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走了過去。
“黎司監,鎮妖司顯威的時候到了,您躲在這念的什么經啊?”
黎九溪閉著眼睛,嘴里嗡嗡的念念有詞,聽到姚海此言,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再次閉上了眼睛。
“嘿,我這暴脾氣!”姚海說著伸手就去揪黎九溪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