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一揖之后,轉而對杜川說道:“累及先生了,學生萬分歉意。”
好不容易見秋如意一面,也就吃碗茶,聊幾句話的功夫,杜川可不舍得走,朝秋如意看去,似乎在問能不能他走我不走,只是秋如意絲毫沒有挽留他的意思,不走也得走了,嘆息一句:“實在遺憾啊,聽聞秋大家歌舞雙絕,難得一見,本還想一睹秋大家劍舞一曲。”
杜川語氣隱隱帶著懇求,淡君卻不留情面道:“兩位請吧。”
“唉”杜川嘆息一聲,再死皮賴臉,可真更讓人家小瞧了。
秋如意突然開口:“慢著,謝公子,令堂弟年方幾何?”
謝禮應道:“家堂弟年未及冠,正值舞象之尾。”
那就是十八、九歲了,淡君“啊”驚呼出聲之后,連忙捂嘴。
謝禮見秋如意露出微笑,認為秋如意大度,是啊,跟一個還未及冠之人計較什么,連忙說道:“還望秋大家能念及堂弟年輕尚淺,不予計較。”
“好說。”秋如意笑著應了一句,不動聲色問道:“謝公子是否擅長茶道?”
淡君撲哧笑出聲來,在秋如意耳邊低語一番,秋如意臉上微微一訝,看向謝禮,眼里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過。
謝禮露出尬色,秋如意也沒有再追問了,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謝公子可懂烹調之道?”
謝禮一愣之后,應道:“在下自幼勤讀詩書,并沒有多余時間研學其它。”
秋如意“哦”的一聲,“這么說,謝公子擅長這琴棋書畫,不知這四者之中,哪一樣最為精湛?”
謝禮作為一個優秀學子,琴棋書畫如何能不曉,只是在這位秋大家面前定是相形見絀,若論較為精通的,應該是這棋,謙虛應道:“在書院時,常與仲明先生對弈,雖輸多贏少,棋藝勉強算上的了臺面吧。”
秋如意笑道:“謝公子,可否與我手談一局?”
杜川代為應話:“求之不得啊!”
謝禮本欲應下,看杜川一副讓給老夫的表情,開口道:“我棋力尚弱,怕讓秋大家失望,不如由杜先生出戰,學生在旁觀戰學習。”
杜川一臉贊許表情,你小子懂事,秋如意卻笑道:“不急,謝公子若能勝我,我非但不追究令堂弟過失,謝公子日后也是我綠野齋的貴客了。”
此言一出,連杜川都滿臉羨慕,這等天大好事,巴不得把機會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