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和余刀疤滿身泥濘走了進來,與晉陵縣首富吳大貴剛被拖進來時一般狼狽,這樣的大雨在外面無需呆上多久就全身shi透,他們兩個挖了個坑,給胡老山埋了個全尸,避免被野狗啃咬,也算兄弟一場。
兩人剛進來,就看見謝傅手腳被松綁,恢復了自由,稍微意外之后,卻均沒當回事,心想肯定是鳳睨羅剎給松綁了,這個文弱書生被老大一腳就踹暈過去,根本沒有半點威脅。
這荒山野嶺的,又下著大暴雨能跑到哪里去,對比之下同是一伙的鳳睨羅剎反而讓他們感覺緊張,得時時刻刻揣摩她的心思,順著她的意思,稍微不留神,老三就是最好的教訓,只求早點干完這一票,和這個女魔頭分道揚鑣。
余刀疤給野兔拔毛開腸破肚,孫猴子把柴火再次點燃,當柴火熊熊燃起,將破廟照的更加明亮清晰,也似乎暖和許多。
謝傅拿著鳳睨羅剎換下來的一堆衣服就走了過來,余刀疤和孫猴子淡淡掃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因為他們兩個瞥見這一堆衣服里面包括了女子的貼身衣物。
雖說食色性也,但這色惦記不得,就算明知道此刻鳳睨羅剎長衣外袍內面是空蕩蕩的,也不敢有任何的聯想,這個魔女眼睛毒辣,一旦讓她看出自己心懷色念,那就大禍臨頭。
謝傅用枯枝將衣裙支起來,稍微靠近篝火堆,憑借篝火飄散出來的熱氣來慢慢烘干衣服,這也是一項需要講究細心的工作,靠的近了容易燒到衣服,衣服也容易熏到煙灰,靠的遠了又沒有任何的效果。
孫猴子也拔毛去除內臟的野兔橫插起來,放在篝火上面上,不時轉動野兔翻面,三人各干各的,雖沒有任何交談,倒也十分和諧。
時間在無聲中流逝,野兔身上飄散出肉香味來,野兔表面也烤的金黃金黃的,沒有任何燒焦,顯然孫猴子精于此道。
饑腸轆轆的謝傅看向那即將要烤熟的野兔,暗暗咽口水,現在他只想有只兔腿吃就滿足了。
大概感受到謝傅長時間的注視,孫猴子目光凌厲朝謝傅這邊射了過來,旋即卻有些驚慌的收回目光,頭壓的低低的,只敢盯著篝火上的野兔看,卻是看見謝傅已經將魔女的貼身衣物支起平垂下來,在慢慢烘干。
烘衣服自然要最大程度平攤開來,難不成揉成一團,這樣要烤到何年何月,至于女子貼身衣物謝傅是見慣不怪,也沒多少異想。
余刀疤這時也瞥見了,和這孫猴子是一樣的反應,那抹黑色卻繡著艷麗圖案的柔軟綢緞讓他忌憚不已,如同毒蛇一般透著美麗的危險。
謝傅眼里只有馬上要烤熟的野兔,只見孫猴子轉的更頻繁了,他也是烤野味的好手,知道野兔快要熟了。
只見那孫猴子端詳一番,又嗅了一口肉的香氣,將烤熟的野兔從篝火上拿了下來,喊了一聲:“鳳寨主,兔肉烤熟了,可以吃了,快來嘗嘗。”討好之意顯露無疑。
謝傅目光一直隨著野兔而移動,眼里無他,此刻這只野兔他一人吃下去都沒問題,只見伸出來一只雪白的手,一把將謝傅眼中的“寶貝”拿了過去,“嘶”的一聲,就在最肥的兔腿部位嘶咬出一大口來。
謝傅看見女子掀起黑紗一角,那下頦如弧,肌膚白膩,那吃著東西的櫻唇貝齒,透著妖嬈的野性。
謝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這抹櫻桃小嘴吃起東西怎么如此厲害,能給我留點嗎?
鳳睨羅剎何等敏銳,如何覺察不到謝傅投射過來的目光,朝謝傅看了過去,見他支著自己的貼身衣服,雙手拎著兩邊似拿著一面旗幟在招搖,女兒家隱秘衣物的花邊讓她很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