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圓頭頂髻發木簪早已掉落,一頭長發隨風舞動飛揚,傲立身姿英姿颯爽,睨視郝烈,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你么,跪地而伏!”
當場被揭傷疤,郝烈立即惱羞成怒,怒喝一聲:“找死。”這一次卻是主動搶攻。
力竭之下,方圓身法已經不復輕靈,偏偏她卻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狠辣專攻郝烈一人。
心里想著這使槍二人配合默契互相兼顧,只要全力先擊斃一人,剩下一個就沒人兼顧配合了,至于另外兩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足為懼。
郝烈看見方圓對著自己招招奪命,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濕一灘,幸好師弟穆鷹好幾次搶救及時,生平頭一次感受到己方明明處于優勢,卻依然驚險無比。
只聽一聲凄叫突然響起,撕裂長空,方圓肩胛部位血透衣裳,紅了一片,中了鄭應臺一劍。
鄭應臺雖然刺中方圓,也是一驚,他明明刺向這妖女心窩,終究還是被她躲過要害部位,沒想到這妖女步伐緩慢之下還有如此能耐,如果她似一開始那般輕靈鬼魅,這一劍卻是一定被她避了過去。
負傷之下,方圓一張變得煞白的臉滿是汗水,鬢發緊緊貼近臉頰,人也搖搖欲墜喘著粗氣。
卻朝謝傅離開方向望了一眼,見謝傅已經逼近城門,心想待我再堅持一會,為大哥爭取些時間,再作打算,鳳目一睨,頓然多了幾分精神來,這次改變目標狂風暴雨的朝鄭應臺攻去,欲報這一劍之仇。
幸得謝傅并不知道方圓負傷,要不然依他性格,明知幫不上什么忙,也必然折回,絕不會將方圓棄下,很多時候理智冷靜,在真摯情感面前都如此蒼白。
此刻謝傅想來,自己最大的幫忙就是盡快離開,免得成為方圓的累贅,拖累于她,而方圓就算打不過,逃跑總是不難。
郝烈見方圓如此慘狀還能繼續戰斗,心中大驚,這個女子實在是頑強至極啊,寧死不退半步。
鄭應臺十分狡猾,知道方圓堅持不了多久,不輕易冒險,方圓向他攻來,他就避其鋒芒,以守為主,甚至退的遠遠的,離開方圓的攻擊范圍,見方圓攻向其他人,立即又欺身糾纏。
這鄭應臺既狡猾又討厭,武藝雖遜色于郝穆兩人,卻讓方圓感覺更難對付,得想個辦法把這討厭的蒼蠅給先收拾再說。
見方圓的攻擊越來越弱,身法也不復輕靈,狡猾的鄭應臺又悄悄靠近,只見這個妖女正專心對付郝穆兩人,后背破綻大開,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一劍朝方圓后背要害刺去。
怎么方圓似乎早就預料到鄭應臺會有這偷襲一劍,預敵先機的躲過這一劍,驟然轉身突襲鄭應臺,偷襲貼近的鄭應臺好似羊入虎口。
方圓刺向鄭應臺腹下,一個海底撈月,褲襠部位的衣衫被直接割破,一坨血糊糊的東西從他雙腿掉了下來。
鄭應臺只覺腹下涼颼颼,一股劇痛傳來,頓時痛的哀嚎一聲。
方圓突襲得手,也不趁機格殺鄭應臺,而是飄然而撤,對著鄭應臺盈盈笑道:“就是要留你狗命。”說著咯咯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