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手機,比如電腦,只要安知魚覺得需要,林霏微覺得也確實需要,她并不吝嗇為安知魚花錢,零花錢這種東西,給他大概也是用來亂花,沒必要給太多。
“你這也太狠了,我和你想法類似,但是三十幾塊錢?你一個星期給他多少啊?”白晚如覺得一個高中生,身上這么點錢,確實很不方便,坐幾趟公交車就沒錢了...
“喜歡嗎?”安知魚沒注意林霏微和白晚如的對話,他看著白可卿,問道。
“喜歡...我媽剛才說,送木梳有定情信物的意思,你...有這個意思嗎?”白可卿臉色有些紅潤,她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瞥了安知魚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頭,像只從洞里面伸出頭來打探敵情的小兔子發現了大灰狼就在洞口一般迅速縮回了洞里。
“你覺得呢?”安知魚伸出手,握住了白可卿的手,她手掌有些燙,手心有些濕潤。
“我不想覺得,我要你說出口。”白可卿再次抬起頭來,她看著安知魚,一動不動,哪怕她其實想要閃躲,其實很害羞,害羞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白可卿從小就很聰明,在這種家庭成長,愛學習的她從小就學會了從別人的表情、肢體動作去猜別人的心思,她和安知魚相處了這么久,她當然很清楚安知魚的意思,但是,自己猜到的,可聽他親口說出來的,是兩種概念,對她而言,意義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那就...是,這是定情信物。”安知魚點了點頭。
白可卿握著梳子,羞紅了臉,她重新低下頭,低聲問道,“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嗎?”
“嗯?”
“我在想...你會梳頭嗎?會幫我梳頭嗎?”
“如果你想的話,當然可以,不過,你總不可能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發型來學校讓我幫你梳頭吧?”安知魚想了想那個畫面,平日里梳著單馬尾的班長,突然頂著雞窩頭來到學校,天吶,身敗名裂。
“你是不是蠢啊!那肯定是以后...以后咱們...咳咳...咱們...”白可卿難以置信地看著安知魚,你平日里腦子不是轉得挺快的嗎?她的意思當然是以后住在一起去了之后,讓他天天幫自己梳頭啊!
“咱們以后住在一起去了之后?”安知魚笑著補充道。
白可卿看著安知魚那一臉曖昧的笑容,立馬就知道剛才安知魚只是在裝傻,他明明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白可卿紅著臉打了安知魚一下。
明心靜趁著剛才的時間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蛋糕端了過來,蛋糕上已經插好了蠟燭,“好了好了,咱們的兩位小主人公,該吹蠟燭許愿啦。”
白可卿和安知魚也回過神來,兩人牽著手,看向餐桌,林霏微把買蛋糕送的紙質頭環遞給兩人,微笑著說道:“戴上吧。”
安知魚松開了白可卿的手,接過了那個紙質的小皇冠,戴在了白可卿的頭上,白可卿也學著安知魚,替安知魚戴上了皇冠。
“關燈了!好了,開始許愿吧。”
安知魚重新牽住了白可卿的手,閉上了雙眼。
我希望能保護好我珍惜的一切,希望這一世,不再留下任何遺憾...希望,我能和身邊的她,一起天荒地老。
安知魚不指望能實現,許愿,向誰許愿呢?這些事情只有自己去動手實現,保護好媽媽和姐姐,保護好顧秋情,保護好自己身邊在乎的一切,不留下任何遺憾。
白可卿閉上眼,許了愿。
她其實也和安知魚想法一樣,只不過,可以走個形式嘛。
她許愿,說希望安知魚只把“愛情”這種感情,給她...
不知道是否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