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蟲群不會傷害你們,船艙里有足夠的食物和水,你們可以安靜地待在那里。待我和你們的艦長交涉完畢后,你們就可以返回了,現在需要封鎖船艙,以防你們的過激舉動,希望你們配合。”阿巴瑟說道。
從指揮中樞關閉艙門后,后面的船員沒有任何突破的辦法,只能待在那里。
“你很年輕有為,指揮官。”阿巴瑟看著杜馬說道。
“跟你這只蟲子有什么好講的,要殺要剮隨意你的便。”杜馬少將表情堅毅。
“別那么沖動。”阿巴瑟一邊說,一邊操作卸載這艘船的武器系統,“蟲群來法厄同行星只是為了生存,沒有侵犯泰倫和星靈的意思。”
由于阿巴瑟開啟了語音廣播,伊莎貝拉號上的所有船員都能聽見。
“你這只蟲子別想用花言巧語欺騙我,我死之后,迎接你們的將是泰倫帝國的無盡怒火。”杜馬將軍罵道。
“很抱歉將軍,你不能如愿了,因為你們可以走了。”此時阿巴瑟已經關閉了伊莎貝拉號的武器系統,并且已經完成了對這艘戰列巡洋艦所有數據的拷貝,“我已經卸載了武器系統,蟲群的空軍將會護送你們離開這顆星球的高空軌道,你們可以返回克哈。”
阿巴瑟的話一出,船艙里就有了不小的騷動。
但后續證明,阿巴瑟確實言出必行,腐化者將伊莎貝拉號送出了法厄同行星的高空軌道,由于折躍系統被關閉了,伊莎貝拉號也只能原路返回克哈。
當伊莎貝拉號降落到克哈的星港后,就被帝國的部隊團團圍住,全副武裝的帝國醫療人員對這艘戰列巡洋艦進行了封鎖。
這邊雷諾和霍納正在為伊莎貝拉號的丟失而萬分懊惱之時,就收到了瓦倫里安的訊號。
“吉米,馬特,現在馬上回來,這邊出大事了。”
雖然對于不能拿下蟲群陣地心有不甘,但命令終究是命令,二人只得下令退出法厄同行星。
瓦倫里安這邊,已經和阿塔尼斯取得了聯系,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蟲群是否在伊莎貝拉號船員體內植入了寄生病毒。
泰倫和星靈的科學家圍著伊莎貝拉號的5000名船員進行了三天的研究,沒有發現任何病毒植入的跡象,他們的體征都十分正常。
而蟲群這邊在泰倫帝國的部隊撤退后,就像無事發生過那樣,繼續著自己的發育。因為之前的勝利,阿巴瑟的地位進一步提高了,這讓他有更多的精力專注于蟲群的基因改造工作。
雖然泰倫帝國已經對外封鎖了消息,但民眾還是對這艘從蟲群腹地安全返回的戰列巡洋艦充滿猜疑。
杜馬少將的兒子凱文·杜馬,就在所在的小學遭遇了冷暴力,校園里流傳著他的父親是擬態蟲,是泰倫帝國的叛徒之類的謠言。
其他船員也正經受著輿論的審判,因為他們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在億萬蟲群的包圍中全身而退的。
“大哥,有一點我不理解,蟲群現在這種模式,是不是喪失了它的純粹性了?”杜蘭問道。
“蟲群現在已經解開了它的基因鎖,純粹不能像你那么理解。”林青說道,“至少創世議會從未那么說過。”
“純粹又不等于弱智,歷練才是成為薩爾那加的關鍵。一個強大的形體,如果不能適應與其他智慧文明的競爭,就沒有可能成為薩爾那加。”林青看向杜蘭,語氣堅定,“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但這種對純粹的理解是一個謊言,純粹的形體和純粹的本質結合不必然產生薩爾那加,成為薩爾那加最重要的條件是經過漫長歷練所獲得的足以接受薩爾那加理念的能力。”
“大哥的意思是,一張白紙不可能成為薩爾那加,那些所謂的預言都在避重就輕,進行誤導?”杜蘭好像理解了。
“當然,我們薩爾那加雖然有著數十億年的生命,但畢竟不是無限的,傳播這些預言的人,只是在為自己尋找合適的宿體罷了。說純粹的形體和純粹的本質,倒不如說是純粹的工具來得恰當。”林青抬頭望了望天空,“再重復一遍,只有通過漫長的歷練,才能成為薩爾那加,而不是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