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正急切的等他的好友前來,不由欣喜,轉頭一看,卻是嚇得臉色驚變,蹬蹬退后了幾步。
只見,三名帶著甲面的魔煞盟大掌旗使一起出現。
身為大掌旗使,他們的修為至少也是筑基境修士。
其中一名領頭的筑基境修士踏入小屋內,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李觀主,別來無恙啊!想要見你一面可真是麻煩。之前邀你拜入我魔煞盟的事情,可考慮清楚了?”
李沁被三名魔煞盟的大掌旗使,堵在這小屋內,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他連忙躬身求饒,凄苦著臉道:“諸位魔煞盟的前輩,小的一介散修,實在是無意摻和仙宗之事,也絕不敢和貴盟為敵!
我也就是隱居凡間道觀的一名煉氣小散修,手無余財,修為又低,對貴盟也沒多少作用。還請幾位前輩,勿要苦苦逼著不放。”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魔煞盟邀你入盟,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還敢三番四次的拒絕,這是找死!”
一名甲面魔煞盟修士大怒,便要上前將李沁拿下。
“住手!”
那名為首的大掌旗使卻是一擺手,阻止了他出手,“李觀主,你實在不愿意加入我魔煞盟,也就罷了,我不為人所難。中土散修那么多,也不可能都愿意加入我魔煞盟。不過,我奉魔煞盟盟主綠袍上人之命,來此地向你靈隱觀取一件東西,還煩擾觀主交給我。”
“什么東西?”
李沁不由疑惑,小心翼翼的問道。
“藏靈圖。”
掌旗使冷眼看著他,淡道。
“這,你!你們...如何...”
李沁大駭,不解魔煞盟是如何知道藏靈圖的存在。
這是靈隱觀最大的秘密,他守口如瓶,從未跟任何外人提起過。哪怕是有數十年交情的老友。
但他及時反應過來,怒瞪著那魔煞盟修士,死咬著牙,不肯再說半個字。
那大掌旗使卻絲毫不在意李沁,好整以暇的在小屋內的一副椅子坐下,淡淡道:“你想說,我魔煞盟是如何知道你們靈隱觀有一份藏靈圖的吧?
這話說來有點長,你應該也知道,我魔煞盟是天風峽的魔宗。歷代以來,有神州各地無數弟子叛門而出,投奔天風峽的魔宗。我們雖久居北夷,但中土之事,也并沒有多少秘密可言。你們靈隱觀便曾經有修士,投奔過我天風峽的魔宗。
這無數的秘密,最后都落入了我魔煞盟盟主綠袍上人手里。我魔煞盟對你們靈隱觀的底細,知道的恐怕比你還詳細。這藏靈圖便是其中之一。”
李沁根本不信,擔心這掌旗使是在用話語來詐他的口風,冷著臉,一聲不吭。
“你不信?”
大掌旗使淡然道:“世人都以為,靈隱觀只是建鄴城附近的一座頗為靈驗的道觀,但很少人知道,你們七代前的觀主,卻是蓬萊仙宗的一位金丹長老。
他在金丹羽化之前,思念自幼生長的故土,離開了蓬萊仙宗,返回他出生的建鄴城,隱居在城外的山上,蓋了一座靈隱觀,收了幾個徒弟繼承此道觀,并在羽化后留下了一些修煉的財貨給繼任的觀主。
后幾代觀主在他的余蔭之下,也略有成就,出了幾位筑基修士,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這第七代,當初留下的修煉物資耗盡,也就煉氣中期為止,難有寸進了。”
李沁聽了這番話,臉色蒼白如雪,身軀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