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距離蓬萊仙宗上千里。
一座偏僻寧靜的小漁港。
數十多名戴著甲面的魔煞盟大掌旗使,心驚膽寒的跪拜在一名披著蓑衣面色陰沉的老漁翁面前,向這位喬裝打扮成凡人的老漁翁,也就是魔煞盟主綠袍老怪,稟報了各路掌旗使的活動近況,不敢抬頭。
自魔煞盟從天風峽魔窟潰敗之后,綠袍老怪因傷隱居在這座小漁港,遙控指揮殘余的弟子在中土四散隱秘活動,籠絡各地散修士,制造禍亂,伺機獵殺蓬萊仙宗修士和與其有關聯的凡人,以報復蓬萊仙宗。
但是,神州眾多大小仙宗,派遣出諸多巡仙使,持續不斷的在神州中土各地嚴密巡視。
魔煞盟弟子們的零散活動,被陸續撲滅。短短二年下來,收獲寥寥,并沒有起到報復蓬萊仙宗的效果,反而折損了近小半的人手。
原本已經元氣大傷的魔煞盟,如今更加式微。
因為沒有占據靈山之地,缺乏穩固的修煉物資來源,魔煞盟修士連平日修煉物資極度匱乏。這樣下去,怕是人心渙散,連維持魔煞盟都顯得艱難。
這次,眾大掌旗使們一起返回,也是向綠袍老怪稟報他們在各地活動的近況。
甚至已經出現了少量的魔煞盟大掌旗使,擅自脫離了魔煞盟的掌控,不再返回。但脫離了魔煞盟的修士,也往往活不久,體內早就被不知不覺中種下毒蠱,數年內便會毒發身亡,只有綠袍老怪手中有解毒丹藥。
“一群沒用的廢物!這二年下來蓬萊仙宗沒多少損失,我們魔煞盟的人手反而折損更多!”
綠袍老怪聽完眾大掌旗使的匯報,無比失望,氣的臉色鐵青。他不由猛烈咳嗽,咳出大量血絲來。
這是他昔日的舊傷,至今未能痊愈。
眾大掌旗使們見綠袍老怪吐血,更是神色惶恐。
綠袍老怪性格暴戾,反復無常,經常拿手下出氣。暴怒的時候,甚至將屬下的元氣吸食一空,令魔煞盟上下膽寒。
“盟主息怒,屬下喬裝成其它仙宗修士,從蓬萊弟子處打探到一個重要的情報。蓬萊仙宗還有小半年,馬上就要進行十年一次的靈果之爭,從二百多名筑基弟子之中競爭出最強的十人,獲得十枚靈果!”
“哦,他們在何地,如何進行靈果之爭?!”
“蓬萊仙宗對此保密嚴厲,據說有近十名金丹長老親自護送他們前往,連蓬萊仙宗的弟子也不清楚。具體的情報,屬下尚未能打聽出來。”
那大掌旗使稟報道。
綠袍老怪臉色深沉,盤算許久。
蓬萊仙宗為首的幾個宗門,毀了天風峽魔窟,毀掉他苦心經營數百年的魔煞盟。甚至連他自己,也被蓬萊仙宗的數名金丹修士聯手重傷,至今尚未恢復過來。
他這兩年,處心積慮想要報復蓬萊仙宗,在中土到處煽風點火,但收效不大。而且這些手段都只是表皮而已,絲毫動不了蓬萊仙宗的根基。
他對蓬萊仙宗滿腔的仇恨和怒火,宣泄不出來。
如果他有機會潛入這二百多筑基修士之中,搶奪那十枚神秘靈果,甚至殺掉眾多蓬萊筑基修士的話,必定能讓蓬萊仙宗大傷元氣,動搖中層根基。
只是,蓬萊仙宗出動了主動了多名金丹修士,對這次行動保護嚴密。
他想要得手,也絕非易事。
“看來,這次老夫必須親自出手,喬裝化身替代其中一人,潛入這些筑基修士之中。方有希望,搶奪靈果。”
綠袍老怪臉色深沉道。
他修煉過極為高明的化身喬裝術,不僅僅可以偽裝成凡人,更可以偽裝成煉氣修士,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