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客氣的詢問道:“我邀請諸位島主來,只是想了解一下北域的戰況。聽說,有一些東海的小妖部族,頻頻襲擊北方的靈島,損失頗為嚴重。諸位可否說一說詳情?”
十余名老島主們相視一眼,都是嘆氣,一言難盡的摸樣。
“老朽孫海,天資愚鈍,僥幸突破金丹,添為島主已經四百余年了,在這北方眾島主之中也算是真正的老資格了,深知北方的情況。便為副盟主說一說北域的戰況吧。”
“這些年,我們北方太艱難了!”
“那些海妖族大多都生活在海中,可以在深海四處游蕩,任意海域為家。可我們這些金丹島主,分散在眾多靈島,只能據島而守,被動的防守自家的靈島。它們想攻擊我們很容易,我們想反擊它們的巢穴,卻是很難找到。”
“那些財力雄厚的島主,還能在島上布下防御之陣,抵御海妖入侵。我們這些窮島主,沒財力沒人手,什么也做不了。那些妖族一來,我們立刻就只有逃命一途,不敢硬抗。”
一位白發蒼蒼,腰背佝僂的老島主朝蘇塵拱手,嘮叨道。
“孫老,你們這幾年,人員損失多大?”
蘇塵仔細問道。
那孫海老島主搖頭:“人員倒也沒多大損失,只有少數煉氣修士被殺死了,筑基修士逃得快的幾乎都能活下來。我們只要一逃,它們也不追殺,所以往往人都能跑掉。......但是島上種的那些幾百年的靈藥材跑不掉,還有島上積累的各色財貨,被妖修們搶掠席卷一空。
如此兩次三番下來,那些防御力薄弱的小靈島,財貨損失慘重,數十年、上百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它們這樣頻頻襲擾,分明就是削弱我們的財力和根基。就算不死人,長久下來,我們北方海域肯定衰落,熬不下去。
老朽也沒多少年好活,只想靠著靈島多掙些積蓄,在島上多種點高階靈草藥,為子孫后輩們多留一點修煉用的靈草藥資源,為他們謀個前途。可海妖們這一襲擾,這些算盤全落空了。唉~,三四百年苦心栽種的靈草藥全完了,苦啊!”
其余十余位金丹島主們也是紛紛點頭。
他們的情況略有區別,但都差不多。
蘇塵安慰了孫海一番,沉吟一下,再問:“北方眾島主們不可能坐以待斃,那你們是如何反擊那些妖修?”
“有啊!我們北方島主苦于海妖的襲擾。便在十大世家的號召之下,數次集結了重兵,在其中幾座富裕的靈島設下重重陷阱,準備對那些前來襲擾的海妖修們一網打盡。
但是它們又不來襲擊那些防守嚴密的靈島。
我們也曾用敗兵之計,誘惑它們來追,以陷阱圍剿。它們也不上當,在靈島上搶掠一空,就直接撤退了,根本不窮追猛殺。
畢竟,北方海域多達七八百座靈島,誰也無法預料它們突然從哪里冒出來,會襲擊哪一處島嶼。而且,它們每次只出動一股小妖部族,來襲擊的金丹妖修數量也不多,通常數名金丹妖修而已,專門襲擊那些防御薄弱的靈島。
就算我們偶爾逮住它們,贏上一次,也贏得不多。哪怕海妖們全陣亡了,對妖族也不會傷筋動骨。
最近這幾年,我們北方海域被海妖們折磨的苦不堪言。很多島主的靈島上不敢種高階靈草藥,那些中了數十年、上百年的靈草藥都早早收割了,免得被海妖們搶掠一空。
如今,我們也只能種一些一年生的低級靈稻,湊合著煎熬,連維持靈島修士們的開銷都不夠,根本掙不到靈石。”
孫海老島主滿臉的苦澀說道。
蘇塵聽了,神色不由驚奇。
這風格,不太符合海妖們的戰斗習慣。哪怕是金丹境的妖修,也習慣于用蠻力來打,誰拳頭硬誰就贏。
這些海妖居然懂一些謀略之術,不跟人族修士斗狠,反而跟人族斗智。這海妖們的統帥,恐怕有些本事,不是愚蠢莽撞只懂用蠻力的妖族修士。
“那你們可知,是誰在率領北方海域的那些海妖族?”